“沈郎君,我不是——”
话还没说完,又被沈斯年抢了话头:“我知道,顾娘子不必再说。”
此话一出,搞得顾司瑶有些懵,她怎么不知道沈斯年看到自己偷看他和别人对话,被发现后仓皇失措地逃跑的。难不成生了双能看透他人内心想法的眸子?不应该啊。
但她看到沈斯年眸中满是对她的心疼时,便知道自己和他都猜错了,既然如此,那就将错就错吧。
顾司瑶轻拍胸脯,暗搓搓松了口气,面对沈斯年时便顺着他话说下去:“我簪子也是掉在那儿了,故我得前去寻寻,沈郎君待在此处等我回来。”
言毕,她抬脚便朝门口走去,但却听到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她知道那是沈斯年不放心自己故跟随。但他还生病,怎可胡闹。
故她停下脚步,毫不迟疑地转身,就差点儿与沈斯年撞了个满怀。
“沈郎君跟着我做甚,你大病未愈,理应多歇息,而不是跟我跑这跑那的。”
顾司瑶很是严肃地对沈斯年说,并欲将他推向床铺。可由于推了许久对方依旧屹立不动只好放弃。
并怀疑自己是否生病生久了连气力都变小了。
沈斯年看着面前病态之姿尤盛,说几个字便要咳个不停还装作自个儿身体康健的顾司瑶不由得发笑。
“沈郎君在笑什么?”
这笑声自是引得顾司瑶注意,她不知道上一秒还对她担忧至极的沈斯年,在下秒竟开始笑她。
这可引得顾司瑶百思不得其解。
她歪着头,秀眉微皱着,定定地瞅着沈斯年。像是要从他脸上看出答案,很显然,并没有成功。
而沈斯年这才注意到自己将心里发笑变成面上了,忙收回笑容。一股尴尬在他心尖蔓延开来,他开始懊恼为何没及时发现,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怎么回答顾司瑶所问的问题。
他开始纠结,这一纠结便是半晌,直把顾司瑶等得腿都差点站不直,她真的不理解只是回答个问题至于想那么久嘛。
她逐渐感到无趣,刚准备直接就走,才听身后沈斯年慢条斯理开口:“顾娘子明明比在下病得更重,还是在下去吧。顾娘子安心歇息便可。”
顾司瑶自是知自个儿身体状况的,但也深知沈斯年此番未养好恐落下病根,这是万万不能的,再说,她从未在话本见过男子肯为女子寻她簪子的。故这事若传出去恐怕要说自己真威风连自家夫君都敢驱使,日后怕是官家都敢怼上几句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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