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有了个人选,但不敢细想。
“既如此,那便坐下,你阿母过会就来,你两好好叙个旧。”
顾司瑶刚坐位子上没多时,沈斯年才姗姗来迟。他先是向顾御史作揖,后才坐到顾司瑶身侧位上。
顾司瑶往沈斯年方位凑了凑,伸出惨白无比的手,拍拍沈斯年手背,在他看她时问道:“你今日怎来的如此之晚,我原以为你早到了。”
沈斯年俯下身,凑到她耳旁细声细语:“今日公务缠身,所以来晚了些。顾小娘子是在担心我吗?”
“并没有。”顾司瑶不假思索说出口。她当心的明明是自个儿家人,何时担忧过他。
顾司瑶从来不是一个轻易交付真心之人,她一直坚信,所为男女之情需得交往数月才完完全全明白其人品性,再想要不要真心相待。
沈斯年原本笑嘻嘻脸儿顿时垮了下来并委屈巴巴地“哦”了声。
正当两人聊得火热之时,忽闻几声苍老的咳嗽声。两人同时愣住几秒后仿佛明白了什么,自觉乖巧坐好。
恰逢这时,从外头进来个雍容华贵的妇人,在见到顾司瑶那瞬,直接扑了过来,眼眶含着热泪,双手紧紧攥着顾司瑶手,上下打量着她,眸子里满是心疼:“婠婠,多日不见,你怎瘦如此多,婠婠在哪儿过得可好?可挨人欺负了?为何要打回信和人还说如此狠心之话?阿娘听后食不下咽,日日夜夜担心着囡囡。”
御史夫人说到最后直接拿出绣帕擦了擦眼角泪痕。
而在御史夫人说到“信和人”时,顾司瑶有意无意往沈斯年哪儿撇,发现他眸中闪过一丝异样但也猜得大差不差。
顾司瑶回握住自个儿母亲手,不由感叹到多日未见的阿娘竟瘦得如此厉害:“阿娘,我未收到信,也未见过府内派来的人,所以更不会说狠话害阿娘的。我在哪儿过得很好,阿娘莫要当心,阿娘要多吃些,若再不吃,瘦得不成人形,女儿会内疚一辈子。”
顾司瑶说着说着,就哽咽起来,引得御史夫人一阵心疼并在听到自家乖女并未收到信时,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看向一旁的沈斯年。
而正被众人怀疑着的沈斯年此时却是一副淡定自若模样,他捧着青瓷白底冰纹茶碗,轻抿一口后,又看了眼在场三人大方承认:“是,是我打回那些的,不过我说的是‘我家娘子正昏迷,烦劳他们过几日再来。’信我未曾打回去啊,只是找不到好几日了,不知是谁偷拿了去。”
他怕他们不信,又补充一句:“再着,阿瑶乃我娘子,娘子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我又怎会说狠话?”
顾司瑶看向沈斯年那双清澈见底不夹杂任何杂质的桃花眼完全不像说谎的样子,不免小声嘀咕起来:“那会是谁?还故意栽赃嫁祸于我,试图挑唆我与阿爹阿娘关系?”
沈斯年由于坐的近些,自然而然的听到了,他微低下头,柔声安慰:“无妨,我可陪你去揪出此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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