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议论,没必要理睬。”
“但是他们——”
“又说了些什么,我是陛下的宠臣如何如何的吗?”
“阁下!难道您不顾惜艾思德尔家族的荣誉吗?作为堂堂的帝国元帅,您打算甘心忍受那些小人的中伤之语吗?”
“和那种人没必要计较。如果传到陛下的耳中,他们一定会下场悲惨吧?如果为我把整个宫廷里的贵族都赶走,对帝国也是不利的啊。”
“艾凡思,为什么其他人都认为呆在首都是一种荣耀呢?在这里,我连一个可以吵架的人物都没有哪!”艾思德尔向身边的青年笑了笑,“如果连这样可以作为消遣的人都没有的话,不是太过寂寞了吗?”
“阁下——”
“我明白陛下对我的好意。但是,这实在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元帅是什么时候改称皇帝尊称而不是直呼名字了呢?因为突然发现这一点而走神的副官,不曾听到自己上司低声说出的最后一句。
“难道我现在的存在意义,就是和你的那些宠臣一起争风吃醋吗?安妮——”
“‘轼君者’伊尔。冯。艾思德尔,即使是对其最为痛恨,批评的最为凌厉的人,也不得不承认,无论是在帝国还是同盟,她给人们留下的印象都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军人作风,对她的敌人尤其如此。也因此,对于477年艾思德尔轼君事件,人们得知的第一反应是惊讶。不过,对于两人的矛盾,从史书上我们也可以看到一点点蛛丝马迹,如在475年3月《舒达菲宫廷录》中记载的艾思德尔辞去帝都防卫司令官隐居庄园时与安妮罗杰三世的争吵——
元帅己经是第三次向陛下呈递辞去帝都防卫司令官的奏章了,前两次都以陛下用权威压制元帅告终,但是这次似乎元帅不打算屈服。
陛下在书房谒见元帅,已经过了三个小时了。
下午6时左右,元帅走出了书房,陛下少见的并未送出来。
很明显元帅一脸怒气。
谒见大厅里侍卫长坎普的安慰并未起到任何的效果,反而是火上浇油。
在听到例如‘陛下对您的恩宠胜过奥尔斯伯爵公子’之类的话时,元帅大声回道:‘的确!即使陛下立刻赐下恩宠封我为皇妃我也丝毫不会觉得奇怪,那只是因为我绝对不会影响她帝座的安全!’
‘你认为我只是——这样的人吗?艾思德尔阁下!’
旁边的所有人的脸色瞬间都变得惨白。
大概是打算安慰元帅的陛下来到大厅,却听到了元帅在气恼之下说出的不敬之词。
‘无论我作什么样的事,你也只会把我看成这样的人吗?!艾思德尔!朕的帝国就那么比不上同盟吗?!’
很明显,陛下的怒气一点也不比元帅少。
‘没错!至少在同盟那里——’元帅似乎发现自己的话语太过不敬而中断了几乎脱口而出的话语。
但是陛下的怒气却有增无减。
‘那么,朕现在就赐你去边境缅怀同盟的权利!艾思德尔!’
于是,当天晚上,皇帝陛下就签署了元帅辞去帝都防卫司令官并到边境的矫正区去‘视察’的命令,元帅在接到命令的一刻钟之后就踏出了元帅府,之后再未涉足宫廷,直到两年之后——”
帝国历479年,奥丁。
“在475-477年中,艾思德尔一直在边远的星系中过着近似隐居的生活。从她接触的人来看,并无任何危险分子。而且,在她叛离费沙的整个行程来看,这些人也都毫无关联。几乎可以断定,艾思德尔受人指使犯下罪行的可能性为零。但是,对于帮助其叛逃的幕后人物,还有待调查——”
————《关于艾思德尔事件的报告》亚尔。冯。坎普
“亚尔果然还是不死心哪!”
“即使是定罪也没有用处,因为那个人远在同盟,不是吗?”
面对好友的嘲讽,褐发青年仅仅是用更快的速度饮下一杯啤酒。“我现在追查的是那个人的同党!那个人,到底是怎么逃出费沙的!”
“毕竟是帝国元帅,这一点不足为奇。”
“但是,没有可能这样的——”
“如果是事先计划好的,一定会万无一失。”打断坎普的疑问,奥格尔站了起来。
“亚尔,作为好友给你一个忠告。这件事——不是己经结束了吗?”
“475-477年间,皇帝的身体状态并不是很好。也因此,在477年7月,她会听从当时的宫廷医师奥格尔的建议,到费沙离宫疗养。但是,这短短的旅程却成了她生命的终点。如果她不曾召见当时偶然停留在双鹰之城的艾思德尔元帅的话,之后历史的走向一定会大不相同。
安妮罗杰三世在位只有五年,但是她的短短治世却受到了很多人的称赞。如果女皇的治世可以持续下去,那么舒达菲王朝说不定还可以延续个百年左右——后世一个历史学家在用了二十年的时间研究了女皇的生平后如此断定。
不过,历史总是与人们的期望相反。帝国历477年的艾思德尔元帅轼君事件,成了舒达菲王朝挽歌的序曲。”
帝国历480年3月12日,艾流塞拉星域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