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苑刚说完就闭嘴，这话对余休宁太不尊重了，作为一个有先天性优势的alpha，她刚刚的言语和男凝没有区别。
好在余休宁不知是没听到还是不想和她计较，背过身去睡了。
她盖着被子依旧难掩身段玲珑，只是有些太瘦了，这段时间的投喂也没能让她胖一些，鹿苑盯着她的背看了半晌，在决定了明天的三餐后终于睡了。
这一觉余休宁睡得很不安稳，身子很沉，像是回到了被拐卖那几年。
那天是她五岁生日，妈妈带她去买礼物，中间接了个电话带她离开商场，在走到一个小巷口时被冲出来的人打晕带走了。
所有人都说幸好余休宁那时候年纪小，痛苦对她来说没那么刻骨。
真可笑，又不是他们经历的，又凭什么说她不痛苦？
她痛极了，也恨极了，恨将妈妈引走害了她的人，也恨自己太过年幼什么都做不了，反而成了妈妈的拖累。
如果不是她，妈妈分明是有机会逃走的。
如果不是她，妈妈就不会在那天选择出门。
从昏迷中再次醒来，余休宁已经到了个全然陌生的地方，妈妈躺在身边人事不省，后背都是血。
后来她才知道，她们被扔到了垃圾星，妈妈身上的血是被挖了腺体留下的。
凶恶丑陋的男人走进来，抓着余山月的头发，打量着她失血过多依旧美丽的脸，露出了恶心的笑。
他说：“钱不够多，只能买到没有腺体的Omega，不过这种姿色，怎么看都是老子赚了。”
那时的余休宁还听不懂他话里下流的含义，她只是出于本能要保护妈妈。
她发了狠咬在男人的小腿上，嘴里都是血腥味，让他放开她妈妈。
一个巴掌打在余休宁脸上，将年幼的她直接扇飞出去。
她眼前一片模糊，呼吸都断断续续，她抬了抬手，只能看着男人像拖着货物一样将妈妈拖走。
那是余休宁第一次挨打。
在被拐卖的八年里，她几乎日日都要挨打。
有时是因为她的眼神太凶，有时是因为她年纪太小干不了重活，有时只是男人输了钱想出气。
“你他妈再看？老子给你吃给你穿，养着你是让你瞪老子的？”
“打她怎么了？花钱买回来的就是老子的东西，要不是为了给儿子买个老婆，我会花钱养一个赔钱货？”
每到此时，余山月就会抱住还不会隐藏情绪的女儿，捂住她的耳朵小声说：“宁宁别怕，妈妈在呢。”
等到了余休宁十二岁，他对她的态度就好了起来。
“长这么漂亮，以后肯定是个Omega。”
“你可要争点气，分化成Omega给我生个孙子。”
这样的污言秽语让余山月难以忍受，“你在说什么？她还是个孩子！”
被她一顶撞，男人瞬间冷了脸，一拍桌子怒道：“怎么？说错了？Omega不就是用来生孩子的？”
“你他妈傲个屁，刚买来像个贞洁烈妇，现在还不是让劳资操服了？”
余山月苍白的脸灰败了，她温柔地对余休宁说：“宁宁，你先出去。”
余休宁还没走出去，她就被男人扯着往床上带，她只能用力护住衣襟，在女儿面前保留最后的尊严。
再然后……再然后的事情余休宁就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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