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燃反手就想把这个逼摘下去,但他忍住了,看在余诀在他面前哭了的份上:“滚。”
雀燃环着余诀的腰,让余诀把重量放到自己身上,揽着人走出了宿舍门。
快到余诀宿舍门口时,雀燃问他:“钥匙呢,给我。”
余诀没骨头似的挂在他身上,腿脚是不利索了,但嘴还很利索:“鸟队,我是腿脚不利索,但手还没断。”
说着,他手摸进了外套口袋,摸完左边口袋,又去摸右边口袋,接着摸向了裤子口袋。。。
艹了。
可能是和余安康在地上滚作一团的时候掉了。
雀燃为数不多的耐心就在余诀浑身上下摸完自己都没拿出钥匙的时候耗尽了,他凉凉道:“余诀。”
余诀下意识搂紧了他的脖子:“在。”
雀燃:“。。。”
雀燃:“你是不是想死?”
余诀:“不想。”
雀燃深吸了一口气,咬着后槽牙道:“你特么大晚上遛我玩呢?”
余诀自觉理亏,态度诚恳道:“钥匙打架打丢了。”
雀燃气不过来了,问他:“大爷,那么您今晚打算睡到哪儿呢?小的扶您过去。”
余诀:“去您宿舍挤挤行么?”
雀燃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冷静:“你想吃屎么?”
话是这么说,但雀燃还是把人扛回去了,虽然在余诀问出那句“鸟队,你有多的睡衣吗?”的时候差点又把人丢出去。
雀燃找了套睡衣出来,丢给余诀:“接下来是不是要问我有没有洗发水有没有沐浴露了?”
余诀:“有牙刷吗?”
雀燃:“。。。”
雀燃把人扛进浴室里,找了支新牙刷给他,一并把一次性纸杯和牙膏都塞进他手里:“还有什么吩咐吗大爷?”
余诀:“有跌打损伤药吗?”
雀燃:“。。。”
这东西雀燃还真有,因为小时候常年挨揍,便常备着跌打损伤的药了,即使后来雀图南死了,他这习惯也没改掉。
雀燃拿着药箱走回浴室,然后在余诀的注视下,把药往洗手台上摆了一排。
碘伏,药用棉签,膏药,气雾剂,余诀看着那一排药,问:“鸟队,您这些药,是按一天一架的规格准备的吧?”
雀燃懒得解释,问他:“有破了的地方吗?”
余诀:“嗯?”
可能是晚上那顿饭吃的,胃里的灼烧感一直没退,甚至隐隐有点愈演愈烈的趋势,雀燃重复道:“有没有破了流血的地方,有我就把酒精拿出来,没有我就不拿了。”
室内漆黑一片,余诀没注意到雀燃的异样,摇头道:“没有。”
雀燃把药箱放到一旁,靠坐在洗手台边上,给许裴打了个电话过去。
许叔叔在这边租了房,许裴晚上可以回出租屋和许叔叔一起住。
许裴的声音和夜市里嘈杂的人声一起从话筒里传来:“吃完饭了吗?用不用我去接你啊?”
雀燃:“不用,我回宿舍了,余诀没带宿舍门钥匙,晚上得住我们宿舍,你晚上和叔叔回去吧。”
许裴:“行,那我晚上就和我爸住了,正好明天一早去医院看看我妈,训练赛之前回去。”
雀燃:“别晚了,你自己看着点时间。”
许裴:“放心吧,晚不了,你赶紧睡吧,五串鱿鱼是吗?好的稍等,雀燃我先挂了啊,来顾客了。”
“忙吧,挂了,”雀燃挂断了电话,看了眼自刷完牙起就一直立在他旁边的余诀,“站这儿干什么?等着我帮你洗澡呢?”
“刚是许裴的电话?”余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