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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普尔旋身返回露台。
但过了好一会儿,艾普尔也没能等来刚才的侍者。
莫非看她孤零零一个人在外面,觉得她是个不用伺候的小角色?
艾普尔继续忍受了一会儿寒风,但开始隐隐有流鼻涕征兆的鼻子并没有给她太多的等待时间。
艾普尔受不了,再一次拉开了玻璃门。这回她探进去一个头,打算想点其他的办法搞一瓶酒来。
一抬头,艾普尔眼睛就亮了。
方才的那个侍者刚好打她跟前经过。艾普尔也不多想,伸长了胳膊就拉住对方的袖子:“你怎么回事,我的酒呢?”
不及艾普尔有更多的反应,一阵超出艾普尔对抗能力之外的力气猛地向她袭了过来。
————滴,任务对象,超英,史蒂夫·罗杰斯出现。
艾普尔头皮发麻,作势就要逃。然而史蒂夫没有给艾普尔这个机会,他闪身推着艾普尔一同回到露台,然后像上一次在浴室里那样,将艾普尔死死地摁在了冰凉的墙面上。
说不出是因为冷还是怕,被制住的艾普尔趴在墙上瑟瑟发抖。
那一瞬间,史蒂夫有点出神。
不知为何,这个看上去嚣张跋扈的富家小姐,和那天出现在他浴室里的神秘女人的反应有点类似。
史蒂夫看得出来她怕得要死,但肢体上却感觉不到任何反抗的意图。
刚才还吆喝着让他去拿酒的富家小姐,此刻像是一只绵软的小白兔,温顺地伏在墙面上。一如那天那个神秘的女人,毫不抵抗地趴在他的浴室门板上。
史蒂夫误以为对方和他一样做了变装。但他伸出手,在艾普尔的脸上摸了摸后,又打消了自己的猜测。
眉骨和鼻梁都是真的,并不是什么□□或者他见过的其他伪装道具。
这个富家小姐,除了下意识的反应外,和他那天在浴室里见到的那个东方面孔的神秘女人并不一样。
但即便如此,史蒂夫也不打算就这样放开眼前的这个女人。刚才他看得很清楚,这女人抬头看他的那一瞬间,露出了“我槽,怎么是你”的表情。史蒂夫有自信,超人不在,这个会场没人能一眼看穿他的伪装。即使对他十分了解的托尼也做不到。
但眼前这个女人做到了。
这让史蒂夫警觉的同时感到一阵恼火。
他不喜欢有超出他控制的事情发生。多年来的战争经验教会他,每一次的意外都会带来损失。
而损失,往往是难以承受的。
想到这里,史蒂夫压着艾普尔肩胛骨的手臂暗暗用了用力。
艾普尔只觉得后背的压力陡然增大,坚硬的墙面和史蒂夫有力的臂膀几乎要将她胸腔里的最后一口空气给挤干。艾普尔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呻|吟。可怜巴巴的,几近断气的呻|吟。
史蒂夫一直暗暗防备着的抵抗并没有到来,眼前的女人似乎真的只是一个普通女人罢了。史蒂夫知道自己的力气有多大,他也知道什么角度什么位置压下去,能压断女人的肋骨。
而现在,他并不打算这么做。
一方面,这个有点惹人讨厌的富家小姐虽然嚣张跋扈,但从根本上讲,她没有做错任何事情。是史蒂夫自己要装作侍者混进舞会的,被人颐气指使地对待,并不是旁人的错。
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他不想引起骚动。至少,在他动手前,他不想引起骚动。
距离他的计划,还有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他不能让眼前的女人发出惊呼声,也不能就一手刀劈晕她。史蒂夫没时间在这里耽搁太久,他不确定是否还会有人来露台,如果有人发现她被人打晕在这里,舞会一定会陷入高度戒备的状态,对他而言,那不是好事。
擅自将她运到别处也不是个好办法。一来,他没那个时间,二来……
这女人一看就不是普通有钱人家的女儿,她的首饰都在明晃晃地向旁人宣告,她是豪门之女。
和托尼他们混迹了那么长的时间,他当然也了解那些暴发户家庭对这样的豪门之女是如何的趋之若鹜。即便不是暴发户,豪门的男人也断然不会得罪另一个商业大家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