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木紧咬着牙,手臂青筋暴起,额头上冷汗涔涔。
鲜血从掌心流出,很快将道袍染红一片。
待雪鬼的声音远去,江一木终于支撑不住,半边身子一歪,整个人向前栽去。
深夜,禾木茶馆。
辛夷快马从府上取来玄冰果子,就着符汤给江一木服下。
不多时,江一木感到右手臂的知觉一点点在恢复,刚想坐起身活动活动,被阿禾一根手指抵着肩膀按回床上。
阿禾说:“没点力气,还想跑。”
江一木干咳两声,嗓音有些沙哑:“辛夷还在呢,能不能留点面子。”
辛夷知趣的捂上耳朵,说:“没事,我听不见。”
阿禾坐在床边,对江一木说道:“以后别这样以身犯险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身边的人没一个好过的,老徐第一个爆哭。”阿禾说着用下颌指了指辛夷,“喏,这是第二个,一听到你受重伤,哭的跟小姑娘似的,眼睛红的像两颗樱桃。”
辛夷手拿了下来,双眉一横:“你说什么?”
阿禾挑眉看他:“不是说好了不听吗?”
江一木见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微微一笑,心底荡起一阵暖流。
江一木看向辛夷,问道:“辛夷,孟娘子送回去了吗?”
辛夷点点头:“送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可遇到什么事?”
“事?能有什么事?”辛夷挠挠头,“啊,孟娘子唱了几句歌!什么不可休思,不可求思……听起来像是首情歌。”
“情歌?”阿禾八卦的扬起眉。他只见过孟渡一面,和老徐坐在角落里喝茶,那一面印象还算深刻,但也没有深刻到想打听的程度。直到老徐今晚告诉他,雪鬼给江一木设下了一个孟渡死亡的幻境,阿禾才觉得这件事有意思起来。
辛夷点头道:“孟娘
子嗓音温柔甜软,可好听了。”
阿禾心道,温柔甜软……这是你能形容的吗?忍不住瞥了一眼江一木。啧,这小子倒是神色冷漠。
阿禾假装提起了兴致,说道:“不错,我正想找歌声好听的女子来茶馆伴唱。”
江一木乜了过来,问说:“我怎么没听说过茶馆还有伴唱的?”
阿禾刚想调侃他几句。一旁,辛夷突然一锤手心。
“有了!刚才确实发生一件怪事!”辛夷看向二人,讷讷道:“不好意思啊,少爷一受伤,我给、给激动忘了……”
江一木和阿禾几乎同时张口问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