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你就直说吧,你我二人,相识这么多年,哪怕我现在已经不在邵氏集团任职了,我们也是朋友,有什么话不能直说的。”
邵渊隐隐猜到了元青和裴守拙的关系不太亲厚,但不管怎么说,裴守拙毕竟还是元青的长辈,邵渊说话很注意分寸,没有一点添油加醋,更没有煽风点火,挑拨离间。
“把忽然昏迷的白浔送去医院的当天,我就派了助理去医院守着,生怕白浔出了什么事,万幸的是,白浔送去医院没多久就醒来了。据我的助理回来说,白浔醒来后,整个人都显得失魂落魄的,嘴里还说着各种旁人听都听不懂的胡话。”
白浔在医院醒来后,只感觉头疼欲裂,浑身都不舒服,最重要的是,他心里没由来地感到很慌,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在他心头。
裴守拙寸步不离地守着白浔,看到白浔醒来,裴守拙一直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了。
人醒过来就好。
但是,裴守拙放心得太早了。
当天晚上,白浔忽然从睡梦中惊醒,一边扯着嗓子撕心裂肺地乱喊乱叫,一边哭得泪流满面。
值班护士闻讯赶了过来,给白浔打了一针镇定剂,白浔才恢复了平静。
这时候的白浔,哪怕是在睡梦中,也睡得一点都不安稳。
白家老祖宗忽然消失不见。
白浔开始慌了。
没有了白家老祖宗帮忙作弊,单凭白浔这个对围棋一窍不通的外行人,根本没办法继续维持自己职业七段棋手的谎言。
就算白浔找借口骗过了其他人,他也没办法骗过和自己朝夕相处,每天同床共枕的裴守拙。
白浔越想越慌,不停在心里呼喊着白家老祖宗的名字,希望能唤回白家老祖宗。
最后都是徒劳无功。
白浔彻底绝望。
为了找回白家老祖宗,白浔背着裴守拙,一个人躲在卫生间里,偷偷割伤自己,不停往自己一直随身携带的祖传玉牌上涂抹鲜血。
想当初,白家老祖宗之所以会在白浔面前现身,就是因为白浔受了伤,鲜血流到了玉牌上,这才阴差阳错地唤醒了白家老祖宗。
白浔想要故技重施,再次将白家老祖宗召唤出来。
此时的白浔,整个人都魔怔了,一边自残,一边神神叨叨地嘟囔个不停。
“老祖宗,你去哪儿了?快回来吧!”
一次,两次,三次。
白浔把自己的胳膊隔得鲜血淋漓,祖传玉牌上更是沾满了鲜血,但是不论白浔如何苦苦哀求,白家老祖宗都没有再现身。
白家老祖宗就这么消失了,像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