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秃冲自己的小弟们甩甩头,叫它们自己乖乖进屋子去,它要同人商讨大事。
那群黑雏鸡极其听话,且比阿秃更加安静,一声不吭地迈进木屋,并乖顺在地上坐下。
逐晨感觉自己的爱要转移了。
她带着阿秃去了无人的角落,用手掩在唇边咳了咳,用了两秒酝酿表情,而后凝重道“阿秃,你知道吗?我师父是一个魔修,可他其实没有魔修的心法,只能靠自己艰难摸索。他的修炼极其危险,需要安静的环境。”
阿秃听不大懂,只听懂了“风不夜危险,需要安静”几个字眼。
逐晨接着道“最近不是抓了几只煤球过来吗?它们太吵了,我师父听力灵敏,日夜被它们吵得睡不着觉。如今你的兄弟们又来了,我担心你们届时吵闹起来,会扰了我师父的修行。那我就不能养你们了。”
阿秃愤怒打鸣,原先就对煤球的不满更是上升了一个境界。
连它都得捧着的人,那群丑啦吧唧的黑团子竟然扰他修行!
“嘘――”逐晨示意它安静,“你也想让我师父不高兴吗?”
阿秃反应过来,忙闭紧嘴巴,曲起身体,连脑袋上的翎羽都跟着垂下。
它反思了下,发觉自己也常常叫唤,不由有点心虚。
逐晨严肃说“你是朝闻的老大哥了,阿秃,所以,你以后要帮忙看着它们,叫它们保持安静。包括那群煤球和你的兄弟们,做得到吗?”
阿秃本来想叫,张开嘴的时候又克制住了,无声地点了点头。
不能用叫声表达想法,总感觉缺了点什么,于是它侧身一个甩头,抖了抖自己的翎羽。
“谢谢你阿秃!”逐晨朝它竖起拇指,“你不愧是我们朝闻的好朋友!”
阿秃极轻极轻地叫了一声,大概是猛鸡深藏的柔情。
解决一个阿秃,整个朝闻都能安静了,逐晨非常感动。
吃过晚饭,逐晨让几人准备好剪子,带着彤果进去给黑雏鸡剪毛。
她要求尽量剪得好看一些,毕竟黑雏鸡天□□美,又喜欢招摇,实在整得太难看,它们也要不乐意的。如果难度实在太高,起码要保证切面平整,别搞得太过凹凸不平,也别直接露出皮肉。
百姓纷纷应允,并表示自己最为心灵手巧。
一大帮人都争抢着要进去,最后靠抽签才勉强决出几位。
那几个幸运儿手里握着大剪子,兴奋又忐忑地走进木屋,而后缩在角落,观察面前的黑鸡。
阿秃应该的确和它们打过招呼了,黑雏鸡们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只一双圆圆的眼睛转来转去,从一人的脸扫到另外一人的脸。
逐晨鼓励说“去吧。”
众人这才上前,抚摸起黑雏鸡的羽毛。
因有了逐晨的嘱咐,百姓们都剪得很小心,下一剪子就要思考一下美不美观。如此,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才把需要的羽毛剪完。
这些黑雏鸡体型庞大,全部处理完之后,堆积出了足有两个仓库的蓬松羽毛、
逐晨估算了下,觉得少说能出五十套豪华床上三件套。如果全用来做被子,可以出品一百床。当然这还是大被子,要是想往外卖,可以经济一点,再翻一倍。根据阿秃长毛的速度,黑雏鸡一年估计能换四五次毛。
这些黑乎乎的东西,全都是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