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渊掌门以为这是朴风给他们的赔偿,觉得这宗门不愧是天下第一,做事极为妥帖,喜不自禁道:“灵石!风不夜还毁了我门中几人的本命法宝,若有法器,也可带上。”
袁泊水隐隐觉得哪里不对,还是回复了这个答案。反正这两样东西去哪里都极为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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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风山掌门盘坐在蒲团之上,其下是一列门中长老与精英弟子。
偌大一间辉煌堂殿,寂然无声。众人似乎平静,然脸上极力克制的神情,已暴露了他们内心的激荡。
待中央那块八卦盘上的金光散尽之后,掌门睁开眼睛。
朴风山掌门看外貌像是六十来岁。满头华发,脸上虽有皱纹,眼睛却极为清明,丝毫不似老者。面目祥和,下弯的白眉与微长的白须使他脸部轮廓显得温柔,然而风骨神采中又带着淡然洒脱,令人肃然生敬。
他虽看着年老,实际比风不夜要小上一辈。
一是因为,风不夜是他师祖收的小徒,是师祖继关门弟子之后过了数百年,忍不住又收的一个关门弟子,本身年纪就比他要小上许多。
二是因为风不夜道法确实比他更为精深,因此模样看着年轻。
风不夜年幼初入师门时,反是由他这个师侄带大的。二人关系真算来是有些奇怪,不过一向亲近。闻知风不夜入魔,他也是神伤许久。
掌门眉峰紧皱,按捺住心底的不平静,沉声问道:“此番,当派谁去?”
底下众人纷纷请缨。
“徒儿愿请。”
“师弟愿往。”
朴风掌门颔首,说:“我也愿往。”
众人异口同声地劝拒道:“万万不可!”
掌门首徒盈袖,上前躬身道:“师父,您当留在朴风主持大局,徒儿会代您处置妥当,将师叔祖的情形向您汇报清楚。”
另外一中年男子出列道:“师兄,师侄年纪尚青,我随行前去,以免出了差错。”
这二人抢了个先,余下几人就不高兴了。难道他们做事不妥帖,长相不老成吗?这标准不合适吧?
于是吵嚷的声音越来越大,各种乱七八糟的理由都冒了出来。
掌门听得直冒酸水,气愤道:“都不要吵啦!成何体统?”
众人讪讪噤声。
掌门干巴巴地说:“这样吧,就盈袖与月行前去。师叔不喜热闹,人多了他反不高兴。”
被选中的二人顿时喜形于色,又怕招摇,赶紧收敛,上前领命道:“是,掌门!”
“遇事机灵一些。”掌门拂袖说,“先准备准备再去。”
盈袖痛快应道:“长吟那小子粗鲁,离开时什么也没带,师叔祖住到别处,想必很不习惯。弟子择日便去师叔祖的洞府中搜寻一番,再请师父过目。”
月行:“说来这余渊是何地?我怎从未听说过?”
边上人立马道:“你若不认得路,我替你去!”
“不必!”月行斩钉截铁道,“我可以打听,你不用操心!”
“以师叔祖如今的情况,余渊必是魔界边际的一座小城。你二人前去小心一些,多带些傍身的法宝。”
“逐晨师妹出门都未带衣服,我去城中为她挑选两件,大师姐您若不急,暂且稍等两日。”
“后山的灵果也快成熟了,不如再稍等半月,带去给小师弟解解馋。”
“那我手中的玄铁……”
这帮人,如此得意忘形!莫非要他们师叔祖久等?
掌门冷哼着道:“你们不如明年再去?”
众人思及,确实不大合适,只能遗憾叹声。
掌门站起身,将袖子挽上去,示意边上的人上纸笔,严肃说道:“拟张礼单出来,我看看需准备多久。那个……那是谁人来着?也替那通传的修士备一分薄礼,谢他平日关照你们师叔祖。若有什么麻烦,你二人一并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