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逐晨从未见过像赵故台这样善变的男人。
从风中小白花,到痴汉脑残粉,再到深闺幽怨妇,他几乎是无缝切换,张嘴就嚎。哪怕是风不夜这样冷情冷性的人,都有点受不了他。
风长吟无辜被他勒住,深感窒息,想要甩脱他,可就跟贴着个狗皮膏药一样,怎么推都推不开。
他烦了,恼怒道:“你干什么呀!你别闹我!”
赵故台不管,扒拉着他就像扒拉新世界的大门,越反抗越坚强。他动作粗暴强硬,开口却是扭捏羞涩,朝风不夜请求道:“我仰慕仙尊已久,请仙尊容我留下!我什么都愿意做,一切听凭仙尊吩咐。晚辈别无所求,只……”
逐晨嘴贱接了一句:“你只是想来加入我们,不是来破坏我们,对吗?”
赵故台重重点头:“对!”
对你个鬼啊!
逐晨本来还以为赵故台是一个老实的宅男,结果在他抛掉脸面之后,内里是一片孟浪,简直令人难以接受。
风不夜不管这些琐事,叫逐晨自行解决,起身回屋去了。
赵故台知道决定自己去留的人是逐晨,转过身可怜巴巴地望着她,举起两指,就要对天起誓。
“别了,别了。”逐晨忙害怕地阻止他,“我知道你一片赤忱,我信。”
把偶像都给吓跑了,可不赤忱吗?
逐晨说:“要不这样吧,这两天大家都忙,毕竟住的地方还没有着落,你如果愿意,就帮着大家先把房子建起来。”
多个劳力,而且还是修士,那自然是很好的。能顶十头牛吧,还不用吃饭。美滋滋。
赵故台一口应下,还跟得了什么天大好处似的。过了那么久,总算想起自己的作案工具,满世界开始找:“我的剑呢?诶我的本命法宝哪里去了?”
逐晨:“……”看起来智商堪忧的样子。
·
等这股劲头消去,赵故台才重新恢复正常。
他将剑收回袋中,看着众人,露出一个怯怯的笑容。
今天夜里,他要跟张识文等人睡在一起。众人为他腾出了一床被子,帮他抱到上面。对他还算友善。
想想前不久众人还蒙着水桶互相“打”招呼呢,这关系转变得着实有点快。大概友谊的建立就是这么的突然。
赵故台身上还带着挨打后的酸疼,他缩在床脚,伸手在四处摸来摸去,觉得很是新奇,
“这外壁为何是暖的?”
张识文坐在床边脱衣袜,随口道:“是啊,这可是仙尊冒着危险,去魔界替我们找来的什么魔兽壳呢。那岂能是件凡物?”
赵故台呆呆转过头:“去魔界?莫说是魔界了,就是魔界边缘处,也有许多魔兽穿行,很是危险。何况这壳如此巨大,想想就知道那魔物极为厉害。”
在夸人这一方面,张识文是熟能生巧:“仙尊就是为了叫我们能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才冒的这个险。几位仙君为人都是顶好的。”
赵故台叹息着感慨道:“前辈果然如传言中的一样高风亮节。可他为何会变成一个魔修呢?他道法精深,是天下间最厉害的剑修,理应不会出现差错。莫非是受了小人陷害?”
这个问题,张识文等人就不知道了。他们去打水洗漱完毕,纷纷躺到床上。今日做了许多劳力,明日还要早起,不可浪费休息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