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黑脸,十两,平日渡河怕是就几文钱吧,沈如疯了吗?
“陈大人只管过河,这钱,我崔缇来出。”
崔缇走了过来,沈如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崔缇有些挑衅呢!
不过她才不充当冤大头,崔缇人傻钱多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来咯来咯!”船老大乐呵地拿着套索过来了。
沈如同福伯将马车推到了船上,然后由船老大穿着防滑的鞋,把载着马车跟福伯的船在冰面上拉着前行。
“各位,我先行一步,在对岸等你们哦!”
沈如跳上了马,直接驾着马走上了吊桥。
很快,沈如就跟福伯在对岸碰头了,沈父带着家里人一起帮忙,把马车从船上拉了上来,再由福伯架好,一家人就安安心心在马车里等着对岸的人过来了。
沈如站在马车头,看着眼前茫茫一片,有些诗兴大发。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大小姐,这是即兴赋诗吗?若是老侯爷在,也能欣慰了!”
福伯不由赞许道。
“呵呵!”沈如干笑,后面她忘了!
等在岸边的方晋也投来赞许目光,这说的不就是眼下场景吗?
沈家大小姐不仅功夫高,文采也斐然,若不是沈家抄家流放,自己怕也永远不可能认识她吧!
官差押着囚车也过来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之后,江对岸,也就崔缇的马车了。
江面上浓雾四起,别说对岸,就是这以前的江面,都看不清楚了。
“方晋,你赶紧回去看看小姐吧,这都过来了,就小姐跟忠叔了!”
翡翠在岸上焦急说道,不停地扯着方晋的衣袖。
“来了!”
方晋也有些急,但随即就看到船老大拖着船在冰上滑行。
“那小姐呢!”
翡翠急急看向吊桥方向。
吊桥上,崔缇骑着马,有些腿软,起舞了,让她看不见前面的路,只能牵着马一步一步缓缓上前。
可是沈如都可以,她为什么不可以呢?
她本可以出声喊人的,但自尊让她紧咬着牙关。
方晋看不到吊桥上的场景,但着实揪心,也便上了吊桥。
“二小姐,二小姐你在前面吗?”
“方晋!”
在岸上的人也能听到崔缇的声音,也让人提着的心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