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你做什么?”祁镇面露不悦,“你给我找的都是什么人。都这样对他了,还要拿旁人的银子,日后是不是还要收了旁人的银钱过来捅我一刀?我周围的同僚尚且虎视眈眈,你还嫌我不够热闹,给我觅了个。这下好了,我宅子里,也不是铁桶一块了。枉费我这些年筹谋,倒叫你给我钻了个洞。”
林闫哑口无言。
“你可知我府上都是要紧的东西,即便我人在这,那些东西也是要人看着,不能让人发现的。”
林闫顿觉事情不妙,“那你今晚还回来?”
“我也不想回,但从前有人同我说,我不陪着他睡觉,他便一整夜都睡不着。非要我哄着,弄着,亲着,才肯安安稳稳的。”
“……”
林闫想死。
没人能笑着面对自己的黑历史,如果能,那一定是不够黑。
林闫这个黑历史,
黑得不能再黑。
他有点儿恼羞成怒,“你一天到晚和我翻这个有意思吗?当初咱俩谁更不当人?仗着我是个傻子,哄着我说,能治病。一天三回,次次不落。别说傻病怎么样,腰病都要被你折磨出来了!”
祁镇闻言,“噗嗤”一声笑了。
这事,确实是他不当人。
“我性子恶劣,从前还装着些,眼下懒得装。论起从前的事,实打实,是你对不住我,到现在都还是代罪之身。我没对你动刑,没叫你下大狱,现在还好吃好喝得养着你,连给你做饭的锅都是另打的,晚上还回来陪你睡觉。”
“陛下,你良心呢?”
林闫再次哑口无言。
碰上这事,他就一句都说不过祁镇!
祁镇在黑暗里,看他张嘴想反驳,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生生噎回去的模样。心底因为宋铭的事情,泛上来的对他的不满,登时就散了。
林闫真诚发问,“你…脸皮呢?”
祁镇抵着他的额头,“你走以后,朝中局势胶着,人人自危,无暇顾及我。有不少人想着来杀了我,斩草除根。”
林闫心神一凛。
皇室争斗的刀光剑影,果然可怕。
“这两年,我悟出一个道理来。”
林闫洗耳恭听。
“这世上,大多都是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
林闫:……
他妈的,
所以你就直接站在食物链顶端了是吗?!
“想来也是因你从前太不要脸,所以我总是怕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