茭白的视线跳过老黄瓜,往风流倜傥的皮衣男那瞥。
楮东汕,楮老爷子老来得子的宝贝小儿子,他和戚以潦沈寄不同,不需要继承家产,日子过得逍遥自在。
漫画中有提到,楮东汕动过两次心。
一次是现阶段。
茭白看到楮东汕搂着那男孩,笑嘻嘻地吻了几下。
男孩娇嗔地拧楮东汕耳朵。是个会撒娇,也有人宠的美人。
茭白不记得他的名字,只知道他们be了。
因为楮东汕就是礼珏的男三,他爱上礼珏,是他一生的第二次动心,也是最后一次。
他死在澜意斋门口的那场枪战里,眼睛还看着礼珏追着沈而铵跑的方向。
茭白又往楮东汕那看,他可是这部漫的悲情男配之首。
对面快要过来的楮东汕松开楚小梨,两步上前提醒老友:“老沈,你要管管你的人。”
沈寄:“怎么?”
“他偷看我。”楮东汕很为难,“我也知道我英俊潇洒,可他那么直勾勾的……”
话没说完,旁边的人就甩开他,阔步穿过大半个长廊,直冲还在看他的那个年轻人。
楮东汕搓了搓下巴,搂着楚小梨,笑得很是风流。
茭白见沈寄满面戾气地过来,他二话不说就转身回房,门没来得及关,被一只手抓住,一把推开。
沈寄大步进来,单手拎起茭白。
茭白的肋骨发疼,同时鼻息里扑进来一股味道,他鄙夷地呵了一声。陈一铭不是说这老家伙是去接人了吗,还强调两遍,一副“我老板都让我跟你汇报行程了,别装傻,领赏吧”的狗样。
结果呢。
一身甜腻的香水味。
可去他妈的吧。
烂驴!
茭白再一次庆幸他的任务不是什么攻略情情爱爱乱七八糟,等他完成任务,他就去没有任务目标的北城,或者出国,离这群人远远的。
沈寄的眉头紧锁,这小狗被他拎在手里,却让他有种要从他掌中飞跑了的感觉。
飞哪?
没翅膀,飞不出南城。
眼看沈寄低下头,半阖着眼慢慢凑近,一副要亲上来还不自知的样子,茭白有一点窒息,他面上淡定:“我拍片子的检查报告……”
沈寄一顿。
这落吻的姿势,他第二次做,上次是在他儿子的出租屋里。也是对着这条小狗。
茭白没管老东西陷入困惑的恶心样,他扯了扯一点血色都没有的嘴角:“沈董,您再这样,两周后我不但没好转,反而加重了,那你h的就是尸体。”
沈寄不知道是被那句话里的哪个词激怒,他将人提得更近,冷厉的气息拂过去:“你纸糊的?”
茭白疼得说不出话来,戚以潦那个让他感到神秘又棘手的虚伪老变态,都还知道不强行带他逛坟场,让他早点休息。
他面前这老东西真不是东西。
沈寄察觉茭白在颤抖,他碍眼一样,将人往床上丢。
却在那样做的前一刻,无意识地卸了力道。
更是把人放在了床上。
可沈寄没断过肋骨,也没一副虚弱多病得身体,他不知道即便他那么一放,茭白还是疼得咬到了舌头。
沈寄只会想,他破天荒地伺候了一回人,连个好脸色都没得到。这股不快来得迅疾,无处可散地堵在了心口,沈寄一怒之下摔门出去。
站在房门外,沈寄一手摸出烟盒,一手按打火机,养在身边的,还得是有牙齿,却不咬人的狗,不然得短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