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琛昏昏沉沉睡过去,夜里醒来感觉脑袋沉得厉害,嗓子也沙哑发痛,周宁琛摸了摸额头,触手滚烫,“咳……福禄,传太医……咳咳!”
太医过来,一番诊治,说皇上是心火难泄风邪入体,染了风寒,再加上平时操劳国事,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只能吃药慢慢养着。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周宁琛的病拖到腊月底都没好全,而苏雪柠一直称病闭门不出。
宫里已经有传言,淑妃娘娘失宠了。
苏雪柠是真的没办法,也是真的心寒。
她能做的都做了,就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了,结果呢,周宁琛做了什么。
原来宠爱就是假的,现在更是一点都没有。
苏家也……
现在皇上恐怕连看她一眼都不愿。
小宫女道:“徐幼薇就是祸水,狐狸精,被流放了还勾着皇上的心!”
苏雪柠道:“别说了……别再说了。”
苏雪柠苦笑,“皇上惦记着徐姑娘,本宫惦记着皇上的宠爱,偏偏徐幼薇逃得远远的,根本不屑这宠爱,到底是为了什么。”
小宫女面容苦涩:“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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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腊月底,天愈加地冷,云城又下了一场大雪,一连下了六日,大地银装素裹,满目霜白。
真是连门都不愿意出了。
顾妙缩在被子里,试探着把手伸出去,冷地立马缩回来。
这个天气,除了炕上是热的,其他哪儿都是冷的。
要是能在炕上睡上一天就好了,不过顾妙还要给酒楼送冻豆腐。
最开始顾妙还担心豆腐不好卖
,结果一样比一样卖得好,赵掌柜要的多,吃不下的就往外面卖,边境十五座城,赵掌柜想要几千斤豆腐。
做豆腐要用豆子,要用盐卤,村里就一块磨,几千斤豆腐要从早到晚推磨。
刘伟湛他们虽然是抓回来的,但也不能真用皮鞭抽着干活。
几千斤没有,几百斤还是有的。
冻豆腐比嫩豆腐卖的要好,冻豆腐孔隙大,容易入味,做炖菜最是好吃。
现在隔两天往酒楼送一次,结了的银钱再换成豆子,家里不仅多了钱,还多了许多豆子。
今天要往酒楼送豆腐,送完豆腐在城里买些年货,以后就不送了,等着过年啦。
顾妙往徐燕舟那边靠了靠,睡一晚上,徐燕舟手也不凉了,有灵泉养着,身体也好了许多。
他们可以过个好年。
顾妙闭着眼睛往徐燕舟那里靠,徐燕舟以为她还睡着。
犹豫了片刻就伸手把人揽到怀里。
怀中人又香又软,这回徐燕舟没有犹豫,两只手抱着顾妙,下巴抵着顾妙的额头,这样抱了一会儿,他又低下头小心翼翼地亲了一下。
顾妙原本就快醒了,现在装睡也装不成,轻如羽毛的一个吻落在额头上,痒的厉害。
她伸手挠了挠。
外面有些冷,手刚碰了一下额头就被徐燕舟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