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自是随意,但今日有太后和公主,姑娘只能选后三排的位置,一会师父就来为讲经。”小沙弥没认出她,只当她是普通宫女。
白夭夭谢过,摸索着在后三排选了个位置。
百般无聊的时候,白允儿终于带着她的一群宫婢来了。
“怎么那么没眼力劲,没看到允小姐来了吗?”白允儿身边的婢女指着擦木鱼的小沙弥,让他带路。
小沙弥连忙带他到第二排唯二的左边:“这是为公主您的准备的,请公主入坐。”
这可是白允儿的大忌,她讨厌白夭夭,更讨厌别人把她认成白夭夭,当即大怒。
“你倒底是什么眼力劲,主子不是那瞎眼的公主!”她身边的宫婢立刻帮她出气。
这是他们常做的事,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宫婢叱呵,白允儿装作大度小惩大戒,即出了气,又能得个好脾气的名声。
白夭夭怎么可能给她这个机会,等宫婢出声后,她立即站起身来,站到小沙弥的前面:“姐姐这是干什么?这孩子刚刚是在叫我。”
“你是什么东西,敢这么和我……”宫婢平日里仗势欺人惯了,一时没反应过来,继续骂人。
白夭夭给了她一巴掌,“啪”的响声在佛堂里分外响亮。
打完人后,白夭夭嫌弃的将手在对方的胸前擦了一下。
“你……”宫婢看清白夭夭的脸后,一句话都说不出去。
“公主,随意打人不好吧。”白允儿看到白夭夭就忍不住气愤,如果不是她,她此刻已经是江渝的妻子了。
白夭夭点头:“是不太好,毕竟打狗也得看主人。”
听她这么说,他身后的小沙弥,有点恐惧的低下头。
“可是……”白夭夭话锋一转:“我又不是无缘无故的打人。”
“我教训冲撞了允小姐的人,有何错!”那宫婢哽着脖子:“还是你想接着公主的威风,让人欺负我们小姐。”
“一我身为公主,你们进来无视我,是为不敬。二这为佛堂,是太后听经的地方,你们大吵大闹,扰乱佛堂,是为不孝。”白夭夭说得铿锵有力,让人辩无可辩。
那婢女急了,你了好几个遍,没说出个所以然。
白夭夭笑着抚摸了一下她的脸:“你没错,你不过是为了维护主子的尊严。”
那婢女以为白夭夭要放过她,连忙顺滚下坡:“我一片衷心。”
白夭夭等得就是这句话。
她的笑容扩大,拍着宫婢的肩膀,称赞:“果然是和好奴才。”
不好的预感,从宫婢心里涌上来。
没等她反应过来,白夭夭提起手中的水壶,倾泻到白允儿头上。
水壶里是她特地找人灌的冰雪融水,沾上一点都冷彻入骨。
更何况这么一壶从头浇下。
“你干什么?”白允儿再也管不了什么礼仪,一掌打开白夭夭的水壶。
瓷器水壶,碰到了地上,发出一声巨响,引来更多人的注视。
白夭夭理直气壮:“宫婢说的为了维护你的尊严,我是否可以理解为欺负小沙弥本来是你的意思?!”
她没有给白允儿辩解的时间:“姐姐可能不知道,下人代表着主子的意思,也就是下人的一举一动,都能揣测出主子的想法。”
“再说了,奴才做不好,你这个主子怎么也有管教无方的罪名。”白夭夭拍了三下她的脸,神情散漫:“好姐姐,我今日提点你一下,你可长点心吧。”
白允儿全身都是水渍,却没找到一个能反驳的点。
她低着头,一言不发,只是不停地掉眼泪,想要周围的人的同情。
“还不扶你们家姑娘回去换换衣服。”白夭夭怎么会让她有这个机会:“别在穿这件了,不然又要被谁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