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夭有了几分暖意,才叫了香檀的名字,让她去请太医。
一众人立刻噤若寒蝉。
只有当值的香檀用哭声应着,往太医院走去。
大概因为闯了祸,没一个人敢出声。
“都围在这里干嘛?”白夭夭正想开口,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比她先出声。
“小旗,还不送安平公主回去。”
那声音浑厚,带着笑意,听着离她不远,她微微施了个礼,算是道谢。
“不可,不可,这后宫来不得外臣,丞相是喝醉了,早些带着小旗回去吧。安平公主这边老奴们会照看好的。”
拒绝萧陌的声音老迈。
白夭夭记得是自己的奶妈谭嬷嬷。
“呵。”箫陌笑开:“这都什么时候了,嬷嬷还要据着虚礼?”
果然喝了不少酒。
白夭夭闻得到空中飘荡的浓郁酒香。不由打了个喷嚏。
一件沾染着热气的衣服落在她的头上。
白夭夭一愣,无神的双眼带着疑惑朝萧陌看去。
这人不是来找麻烦的吗?
“天寒地冻的,安平公主还是早些歇息。”他说完不等嬷嬷赶人,便带着小旗自行离开。
“哎呀,这都算什么事。”谭嬷嬷拉着白夭夭往寝宫里走,埋怨了几句:“先怎么劝也不走,拦都拦不住,这会殿下来了,一句话不说又走了。”
“大概是醉了。”白夭夭随口安慰着她,裹着萧丞相的衣物进了寝宫。
直觉告诉她,箫陌来这里,还真的不是一句酒醉了能解释的了。
没一会儿,香檀请得太医来了,给白夭夭开了副药。
白夭夭折腾了一天,待香檀服侍她喝完了药,便合衣睡去。
还未到下半夜,睡在床上的白夭夭猛然睁眼,向床外一翻。
“砰砰砰——”三声,一排钢刀,准确的插在了她刚刚所躺的位置。
“公主好生警惕。”分辨不出男女的喑哑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白夭夭这次没来得及躲,冰冷的刀锋抵上了她颈间的大动脉,身后的人只要微微用力,她就要去见阎王。
她穿过来,还没到一天,就又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