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馨月见他睡着，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转身又出了门。
……
刘傻子哥哥刘大山今晚和平时一样十点钟就上床睡觉了，他睡眠质量很好，几乎不怎么做梦，每次都是一觉睡到天亮。
但是今晚后半夜，他一反往常地做了一个梦，他梦到那些死去女人——回来索命了！
和莲花村其他村民一样，刘大山老婆也是买，他家里钱多，在老娘张罗下已经买过两个老婆了，一个十七岁，一个二十岁，不过全被他给玩死了。
刘大山对此没有心理负担，他小时候就知道女人只是男人附属物，只要有钱就可以买到，玩坏玩死了换一个就行了，只有货，买多少个都没问题。
他上个老婆上个月刚刚被他打死，死后连一座坟也没有，就草席一裹，胡乱埋在了离家不到五十米地里。
那块地刘大山平时没事不会过去，但梦里头他却不自觉地走到了那里，在他脚下，隔着泥土传来女人哭声，刘大山被哭声惊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转身想要逃离，一只惨白手却在一瞬间破土而出，缠住了他脚踝，将他绊倒在地。
“刘大山，你来陪我们吧……”
“来陪我们吧，来吧，快来吧！”
“……”
女人手从脚踝缓缓向上移，一直移到了他脖颈，冰凉气息喷吐在他脑后，刘大山感到浑身寒毛倒数，明明已经害怕到了极点，却如何也晕不过去。
“不是我错，你们不能怪我！村里一直都是这样！你们要怪就只能怪自己命不好，被人卖过来！”
感觉到自己脖颈被掐住，刘大山忽然来了力气，大喊一声扒开缠绕在自己颈间手，转身往前跑去。
“刘大山，你知道被掐死有多难受吗？”
然而，还没等刘大山跑出几步，面前就忽然闪现出两道身影，把路给堵住了。
那这两个浑身是血女人，衣裳凌乱披散着头发，满脸都是血污，其中一个脖颈间有深深痕迹，舌头长长吐露在嘴巴外面，歪着脑袋笑看着刘大山问道。
“小雨，我那天不是要故意掐死你，我只是不小心用力过度，我……”
刘大山近距离面对着两个女鬼，吓浑身直哆嗦，看到长舌头女鬼向他逼近，腿一软直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一边求饶一边解释。
“呃！！”
然而两个女鬼没有一个想要听他说话，还没等刘大山把话说完，长舌头女鬼就上前一把掐住了他脖子。
另一个女鬼也没闲着，在长舌头女鬼掐住刘大双脖子时候便跳上前，一口咬住了他手臂，然后顺着他胳膊往上，一口一口啃食了起来。
“嘎吱，嘎吱，嘎吱……”
刘大山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痛苦，窒息和啃食剧痛在身体各处蔓延开来，他瞪大着眼睛，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肉和骨头被分离。
“痛吗？你在杀我们时候有想过我们也会这么痛苦吗？”
女鬼声音在耳边响起，刘大山想要求绕却根本开不了口，身体慢慢失去力气不再挣扎，可脑子一直清醒着，五感甚至比平日里更加清晰，放大感受着这是蚀骨灼心痛楚，一直到自己身体全部被啃噬完。
……
“大山，大山你醒醒，天亮了，我们要出门了！”
刘大山是被自家老娘推醒，醒来后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在做梦，坐在床上还有些精神恍惚。
“哥，你怎么浑身是汗？不舒服？”刘傻子也站在旁边，看自家大哥满头是汗，也是傻笑着伸手去摸他脑袋。
“没事，我就是做了个噩梦……”
刘大山推开弟弟手，甩了甩脑袋下了床，想要去院里头洗把冷水脸清醒一下，昨晚那个梦实在是太真实了，真实到他现在走路腿还有点打颤，一定是他昨天白天酒喝太多脑子迷糊了，今天还是不喝酒了。
刘大山身子发虚，来到院子里连拧开水龙头力气也没有了，于是晃着步子来到水缸边想直接舀点水出来洗，结果还没来得及拿水瓢，就看到了水缸倒影里，自己脖颈上一道明显血红色掐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