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岳可不是傻子。
他要哄媳妇,该哄,但他也要把事情做得漂亮点,不然二弟刚偷了钱要了钱他就把钱罐子交给陈娇,回头二弟会怎么想?
韩岳就暂且没动钱罐子,有次韩江又跟他要钱,说是给胜哥儿买个拨浪鼓玩,韩岳直接让二弟去西屋拿。兄长给钱这么痛快,韩江立马就忘了上次吃鸡的不快,压根不知道他的好大哥心里在盘算着什么。
其实韩岳不是不想给二弟花钱,他是不满意二弟在曹珍珠的怂恿下乱花钱,因此才决意管管。
过了半个月,胜哥儿要过满月了,这日韩岳、陈娇一块儿来了厢房。
冬日天寒,窗户都关得严严实实的,二房屋里虽然暖和,却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奶味儿。
陈娇不太习惯,但脸上也没有表现出来,好奇地看向襁褓。
即将满月的胜哥儿,出生就七斤,这个月曹珍珠顿顿有肉吃,还喝了几次鸡汤,喂得胜哥儿越发白白胖胖了。男娃娃模样酷似韩家兄弟,英眉大眼的,不怪韩江爱屋及乌对曹珍珠都好了,陈娇坐在一旁瞧着,也挺喜欢这胖侄子。
侄子是侄子,曹珍珠是曹珍珠,陈娇还没小心眼到将她对曹珍珠的不满迁怒到孩子头上。
“嫂子抱抱。”
曹珍珠在炕头坐着,韩江将孩子抱过来,热络地道。对貌美的陈娇,韩江一直都很乐得亲近。
曹珍珠看着韩江对陈娇的讨好劲儿,悄悄撇了撇嘴。
陈娇注意力都在胜哥儿身上,笨拙地接过男娃娃,刚抱稳,小家伙突然朝她笑了。
陈娇无意识地也笑了,韩岳站在她旁边,看着她娇美的侧脸,更期盼两人的孩子了。
看过侄子,韩岳突然对陈娇道:“胜哥儿是咱们家第一个孩子,满月酒得办得热闹点,我们哥仨都没办过,还得你多费费心,对了,钱该花就花,别在这时候省。”一副严夫叮嘱妻子的语气。
韩江听了,心里一喜,大哥要替他儿子好好办满月酒呢!
曹珍珠先是高兴,可一看陈娇花瓣似的脸,并无任何不满,曹珍珠心思一转,突然反应过来了!大伯子的意思,是让陈娇管家了?
钱罐子放在西屋,哥仨都可以拿,曹珍珠摸不着,陈娇也摸不着,曹珍珠没啥可说的,现在大伯子将钱罐子交给陈娇,陈娇管了钱,她还能松手?眼看着年底家里就要卖猪了,那可是几十两银子的进项!
曹珍珠想说点什么,但厚脸皮如她,也不敢当着大伯子的面,指责大伯子的做法。
就在此时,陈娇笑着问道:“弟妹,你家里那边都要请谁,你跟我说一声,我好算算该摆多少席面。”
曹珍珠心情糟糕透了,打哈哈道:“一时也想不起,等我算好了再告诉嫂子。”
陈娇点点头,看眼韩岳,她下地道:“那你们哄胜哥儿吧,我们去筹备酒席了。”
韩江将儿子交给媳妇,出门送兄嫂。
儿子过满月是喜事,韩江却不想,他刚回屋,就被曹珍珠泼了一盆冷水:“看见没?大哥要让嫂子管家了,你还说大哥没计较咱们从钱罐子里拿钱,那现在算什么?”
韩江一头雾水,茫然地看着炕头的女人。
曹珍珠咬牙道:“大哥让嫂子操持满月酒,嫂子的钱是哪来的?”
韩江终于懂了,想了想,他笑道:“嫂子办席面,大哥给嫂子钱是应该的,又不是说往后都这样。”
曹珍珠冷笑:“是不是,咱们走着瞧。”
韩江被她说的,心里也七上八下的。
曹珍珠气急败坏,那边陈娇一回东屋,就再也忍不住计划成功的得意,笑了。
“高兴了?”韩岳低头看她。
陈娇哼了哼,脱鞋上炕,结果她刚跪到炕头,韩岳就从后面扑了过来,将她抱得严严实实的。
陈娇回头瞪他:“做什么?”
韩岳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漂亮的桃花眼:“好几天没给我了。”
这几天她闷闷不乐,韩岳也不好意思搂她。
陈娇瞄眼门栓,好家伙,已经被他落下了。
男人太热情,陈娇推脱不过,反正她心情好,陪他胡闹一下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