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且城主穆焊站在一只硕大的黑鹰脑袋上,双手环胸,姿态张狂。
他高高壮壮,肌肉虬结,脖子里围着一条白色的妖貂尾巴,貂头趴在他肩膀上目不转睛盯着曲秋橙看。
“我说苏老头,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为何你女儿会与杀害陆商的凶手在一块儿?”
沧海城主林邬站在一只黑色浮仙舟的舟头,披着紫色的狐裘披风,是个瘦巴巴的老头,颧骨很高,拄着根蛇头拐杖,看着弱不禁风,实则心思阴毒,手段狠辣。
这么大的事林邬自然不会落下,便阴阳怪气道:“玄石境域关闭时我们可都亲眼看见,陆商脖子里那根黑色的东西飞回你女儿身旁那男人的手里,谁是杀人凶手大家看得一清二楚。你女儿同那人在一块儿,还乘坐同一只浮仙舟,想必两人关系匪浅吧?”
揽月城主苏飞扬原地跳脚道:“你们胡说什么,我女儿心地善良,天天在外面救死扶伤,锄强扶弱,怎么可能跟杀人凶手在一块?肯定是那男的居心不轨绑架了我的女儿!”
曲秋橙看了看坐在副驾驶座居心不轨的殷折雪,又看了看主驾驶座的她自由的双手,陷入沉默。
传言揽月城城主溺爱女儿,果然名不虚传,都这时候了还能理直气壮地睁眼说瞎话。
不愧是她爹。
林邬冷笑道:“是吗?我瞧着怎么像是你女儿对那杀人凶手居心不轨?”
苏飞扬再次跳脚:“你放屁!我女儿眼光高的很,怎么可能看得上那种平平无奇的臭男人?!那家伙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还是个丑男人,根本配不上我女儿!”
殷?平平无奇?丑男人?不是好东西?折雪:“……”
他冷冷扯了下唇角,黑签蠢蠢欲动,被曲秋橙一把按下。
她紧张道:“我爹在说气话,你怎么可能平平无奇?天底下谁平平无奇你都不可能平平无奇。”
她加重语气强调:“而且你也不可能对我居心不轨,无稽之谈不要在意,你在意你就输了。”
他为何就不能对她居心不轨?
殷折雪神色更冷了,手里的黑签好似没喝饱血,下一秒就要冲出去大开杀戒。
他冷笑:“我偏要在意。”
苏飞扬耳朵尖,正好听见这句话,顿时就炸了:“好啊,我就知道你个狗男人果然狗胆包天,竟敢肖想我的女儿!来人啊,把他给我打下来!”
旁边有人犹豫道:“城主,小姐还在那只浮仙舟上,万一打到小姐可怎么办?”
苏飞扬卡了一瞬,数十只开启的玄石炮便默默收了回去。
穆焊和林邬可没有他那么心慈手软,也不在乎会不会打到曲秋橙,当场便一招手道:“把杀害玄石城主的凶手拿下!”
魁梧的百兽与森然的玄石炮口对准中间那只如浮萍般飘荡的小浮仙舟,苏飞扬气得头发竖起,骂骂咧咧道:“谁敢打我女儿我跟你们没完!穆焊你个狗东西和林邬那个贼老头何时联的手?你忘了贼老头三年前四城大比时如何阴死你儿子的事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