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事上,她大多数不会跟他争辩,听他决定。
但唯独这个,受过的伤让她过分清醒,底线严明,不能允许自己往更深的沼泽里迈。
黑暗在地下室里肆意铺开,凝固住心跳,只是彼此鼻息间难以平息的热度骗不了人,在最诚实地互相纠缠,往皮肉,神经,血液,身体更深处隐秘的沸腾里钻。
姜时念不知道哪来的危险感,她露在外面的皮肤都在轻轻发麻,被无数细小的针拨弄。
过了很久,沈延非短促地低笑了一下,稍纵即逝,随即在她面前伏低脊背,缓声问:“好,我们各取所需,你的需应该已经取完了,那我的呢?”
气氛陡变,姜时念仿佛一脚掉进火海。
他手指很热,虎口张开,虚虚压到她纤长脖颈上,把她固定在墙面,迫使她抬着头:“从最开始你就在故意跳过我的问题,现在可以不逃避,正面回答了吗?”
姜时念忍不住抓住他手腕。
可他并不用力,甚至称得上动作和缓,手掌隔着白纱,在她颈上克制有度地一寸寸滑过,像是抚摸。
姜时念胸前鼓胀得越来越快,难言的口干舌燥,她闭了闭眼睛,眼帘开始热红。
她的确答应过,要教他接吻,陪他演习,明天就是婚礼了,今晚是最后机会,他提这个算不上过分。
这个要求,不管放在之前,还是现在,她都没有理由拒绝。
姜时念脉搏飞涨,她强行撕开横亘在心里的各种顾虑和小心,借着一时的决心,在他的掌控里忽然往前靠了一下,仰起脸,嘴唇垫着头纱,吻在他淡色的薄唇上。
纱的质感很细,但在接吻中,就显得异样磨人。
唇跟唇紧密相贴,过程只有短短几秒,不过是一下轻碰。
姜时念觉得这样在婚礼上足够用了,她很快放开,跟沈延非保持合适的距离,忍着喘,小声鼓励:“……很简单,贴一下就行了,你肯定能做好。”
“是吗。”
姜时念以为自己听错,沈延非哑得厉害。
她刚想点头,他就覆上来,再次把她扣到墙上,按住她可能会乱动的身体,任由头纱在中间阻隔,低下头,不容挣扎地压到她唇上。
“姜老师,教学结束了,你总得让我练习。”
姜时念愕然睁大眼,嘴唇烫得起火,说不出话,只感觉到他侵占性极重的那种冰凉霜雪气把她填满,她耳中都是纷乱的杂音,抓他的手用不上力。
头纱夹在中间,他无法更进一步,但就是这样贴合着磨碾,已经让她要顶不住了。
他这哪里需要教了?!
姜时念的腰被搂住,脖颈上的手快把她灼伤,沈延非的呼吸节奏根本听不出任何变化,然而着魔般不肯停止。
楼梯上传来响动,谁都没心思注意,直到很清楚了,姜时念才突然听见,反应过来是有人下楼。
她一凛,慌张地推推沈延非,随即秦栀身影出现,一把捂住嘴,把惊叫硬是憋了回去,她满脸涨红,双手合十举过头顶跟沈老板赔罪,转身想往回跑。
姜时念错开头深深呼吸,紧急叫住秦栀救场:“楼上……楼上婚纱店的人还在吗。”
秦栀是不放心姜时念一个人待着才下来,哪想到会撞见这么刺激的画面,她不敢瞎看,蒙着眼睛说:“在,都等你呢。”
姜时念嘴唇磨得发红,抿了抿跟沈延非商量:“婚纱刚改好细节,等着我试,后头还要试几个妆面,再不上去……来不及了。”
沈延非的脸隐在墙边暗角里,看不清具体的表情,停顿了少许之后,他站直身体,松了手,就像完全没被扰乱过,声音里的哑都被隐藏干净,平稳地答应:“去吧。”
姜时念从他和墙壁之间蹭出去,那种发酸的颤栗感还如影随形。
她往前走了两步,坚硬手臂又从身后揽过来,拉着她转身。
沈延非没有什么过分举动,按着她后脑抵在自己肩膀上,随意揉了两下,低声说:“沈太太,明天早上见。”
秦栀看得热血沸腾,本想嘴欠说一声沈总今晚不适合来这边,考虑了一下又忍住。
沈延非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些传统规矩,看来他根本就没准备守。
他担心什么……总不会是怕念念跑了?
等陪着姜时念上楼试婚纱化妆,折腾完已经深夜,睡三四个小时就得起床,秦栀确定念念躺下了,才从她房间出来,想联络自己姐妹群,把商瑞那狗东西糟心的老底好好掀一掀。
等无意间走到楼梯口,她往下一望,隐约看见地下室还有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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