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至少你与我之间,有一人是快活的。”
……要不要颁个最佳前任奖给你?
“你说你之前嘴巴怎么没这么甜呢?
现在反倒像抹了蜜一样。”
薛宁浑身发麻,忍不住在他身上使劲晃了两下。
到了习剑阁内,她就从秦江月身上下来。
秦江月在阁内四处查看,手中拿着往事镜,但一次都没触发。
薛宁跟在后面看了一会,见他故作忙碌,耳尖泛红,再次从后面抱住他。
“我不高兴,是因为你不关心我被江太阴留下的伤口,还说他的话不无道理,我险些以为你要退却,放开我。”她嘀嘀咕咕,“紧接着还说我冲动,要我适可而止……我当然要胡思乱想,要不高兴。可我后来觉得心里难受得很,不仅仅是因为这些事,身上还是有些不舒服,待这三天彻底炼化了魔神心脏的祭祀之力,才觉得好些了。”
“约莫还是受了影响,这种影响如今不知算不算彻底了解了?”她悄悄亲了一下他的背,很轻,以为他不会察觉,但秦江月可是剑仙,怎会察觉不到,他肩颈倏地紧绷,心跳加速,人有些怔忪。
“我怎么舍得你伤心。”她喃喃道,“你以后也不要再叫我伤心。”
秦江月正要转过来,手上往事镜忽然闪光,位置是习剑阁西侧的偏殿。
两人一起进去,这里面陈设简单,只蒲团,软榻,和一副画卷。
秦江月修复这里,是循着废墟的蛛丝马迹一点点恢复,耗费不少灵力。
往事镜正是因这幅画卷而被触发。
秦江月将薛宁揽过来,和她一起望向镜中,镜中出现一张和她十分相似,但明显年长些的脸。
“是师母。”
不管是原身还是薛宁本人,都还没真的见过江暮晚。
这是第一次,薛宁透过往事镜看到了对方。
江暮晚穿着宽松的裙衫,发髻简单,只簪了一支青玉簪,裙衫也是墨蓝色,风格像极了原身,但她神色幽静温柔,并不会显得阴森。
镜中的她正在朝前方笑,镜子方向一转,出现薛琮的脸,这张脸薛宁在梦中见过,一模一样。
薛琮在作画,画的正是江暮晚晚孕模样,画着画着,江暮晚突然捂着肚子皱起眉,口中喊疼,薛琮立刻丢下一切上前抱住她。
画面到这里戛然而止,薛宁视线离开镜面去看那幅画卷,画上的晚孕女子并未画完,画卷下方还有笔触凌乱擦过的痕迹,是作画者当时情急丢下笔所致。
薛琮未曾补完这幅画,也没有修复,就这么挂在这里,以法术保存着,不让它褪色或损坏。
此处应该是他在妻子死后修炼打坐的地方。
他活得像个苦行僧,殿中极简,唯一的色彩就是妻子的画像。
薛宁望进画中女子的眼睛,哪怕只是一幅画,却可以看到她当时望着作画人的满腔爱意和期许。
一点都亚于她看秦江月的眼神。
江暮晚深爱自己的丈夫。
看到这幅画的人都不会再怀疑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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