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绎!你····”傅谌不知道自己为何听到他如此这般的置气之语,就有一股恼气,以至于失去了一向的冷静温和。
“王爷,长瑜口拙。”长瑜故意做了一个揖道:“只是宁绎将来若是爱上一个人,便只会爱一个,纵然我可能无法给她最好的,但是宁绎会给她自己所有的。”
傅谌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道:“罢了····罢了,你我何苦为此相争。”
“并非相争,只不过各有想法。”长瑜到底还是记挂傅谌的话,也就话语之中少了几分善意道。
傅谌微微含笑地一摇头,他便是最这般性子上来了,连他的面子也是不会顾忌半分的。
可是,他欣赏的不正是他这样的洒脱吗?
不过看起来他倒是的确十分介怀他方才的话,一直到了庆功宴的时候,也离他远远的。
“月苏此次,一定要多谢各位。”李月苏端起酒杯站起来,对着在座的众人道:“不仅仅救了我,还为我李家讨回一个公道。”
说着,李月苏的已是泪流满面,仰头将杯中的酒喝下去。随后在尹远霁的关心中缓缓坐下。
长瑜将酒饮完,看着李月苏道:“既然事情过去了,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如今只需要珍惜身边人,好好生活吧。而且此事既然调查清楚与“云丝锦绣”并无太大关系,李家若还能生产“云丝锦绣”,想来后宫之人必定会很高兴。”
李月苏看了看长瑜,微微地点了点头道:“承蒙宁大人对月苏三番两次的相救之恩,月苏是粉身碎骨也难报。至于“云丝锦绣”,月苏也会继续将织造之法传下去,李家不会就此淹没的。”
长瑜看着李月苏,料想她有尹远霁在身旁也不会迷茫,于是摇了摇手道:“毕竟每次冲在前面的可不是我。”
说着,她故意看了看尹远霁,会心一笑。
在座的众人,也不由得为李月苏与尹远霁两人的情意所感。
“赶上这个时候,本王也不妨送份好礼给尹大人。”傅谌开口道:“这镜州就交给你了。”
“王爷?”尹远霁被傅谌的话中之意给惊住了道:“难道?”
“你可得好好治理镜州,不要再出现齐言之事。“傅谌笑道。
”谢王爷!”尹远霁喜形于色地想要行礼,却被傅谌给拦了下来:“不必了,待我回京禀告了皇上,正式的任命才会下来。”
“镜州也的确需要你来整顿整顿了。”长瑜笑道:“那孔雄、向儒林都各有所长,值得任用,而冯天乐一人却是只会阿谀奉承之术。”
“我明白了。”尹远霁点了点头,说道:“多谢宁大人提醒。”
长瑜笑着端起酒杯:“恭喜!”于是众人也都随着她举杯道:“恭喜!”
霎时,整个宴席之上便是言笑晏晏,觥筹交错的欢乐。只有同甘共苦之后,才能觉得这酒愈醇厚,情愈弥坚。
然而,也正是在此刻,应无痕却悄然生息地出现在傅谌的身边,随后两人倒是默默地离开了宴席。
“听说你想要开口了?”傅谌看着被捆绑在刑架上的人,依旧的清朗高傲——毕竟他一向不齿于用严酷刑法来逼迫某个人。
最好让他臣服的办法,不是让他所有的希望破灭,然后毁灭一个人的精神才是最好的处罚不是吗?
齐言看着含笑的傅谌,眸中恍若蓄着火焰一般道:“你想知道我的主子是谁?却不想知道我到底为什么要杀李家满门?看来在誉王心中,百姓其实也算不了什么。”
说完,齐言得意地一笑,像是在藐视傅谌的这般心思一般。
“你当真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的计划?”傅谌笑道:“那云丝锦绣上虽然没有毒,却是被你从李家偷出来撒上了一种药粉,而这种药粉若是被好酒的人吸入便会生出一种蛊毒。这杜威挑选的正好都是好酒的士兵,所以其实你的目标不是用云丝锦绣的皇族。而是我盛朝的士兵。”
傅谌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脸色微变的齐言继续道:“你故意在禹城发起兵动,既是为了掩人耳目,也是为了让此事之后,让皇上对禹城有所忧心,到时候势必就会削弱禹城兵力,将士兵分散到其他州,而带着蛊毒的士兵也就会将自己身上的蛊毒带到每一个州。因为不久之后他们都会因蛊毒死后,都那时这毒就会像瘟疫一样四处传播,最后让整个盛朝都丧失战斗力。”
“而屠灭李家满门,不过也是为了以防我们的追查而用的障眼法,让我们一直以为你们的野心应当是以“云丝锦绣”为手段。这的确是个好计谋!”傅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