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为了让昨天跟今天的章节能更好地衔接,对昨天的章节作了些修改,并与今天的合在一起了,昨天看过的书友可直接拉至分割线处开始阅读。)
凯雪莱面包店离便利店约有一百米距离,离居民楼则有近一公里,当然这是算上绕路后的距离,直线距离也就三百多米。面包店位于一栋五层高的建筑的第一层,其右手边是通向建筑其他楼层的楼梯,楼梯前有一扇绿色的大铁门,大铁门上有好几处凹陷,不过还不影响使用。
建筑的第三层,凯雪莱面包店正上方,是一间建筑面积八十平方米的住宅,两房一厅一厨一卫结构,厨房与卫生间连在一起,分割线是一堵两米高的隔墙。两间卧室也是连在一块的,中间以一堵高一米八的隔墙分开,大点的是主卧,小店的是客卧。
客厅位于住宅正中间,里面放着一张当做饭桌的大茶几,靠卧室的那一侧放着两张红木太师椅,两张太师椅中间有一张小一点的茶几,南侧窗户下,倚着一张长长的硬沙发,沙发上堆满了杂物。沙发正对面是电视机柜。如此之多的杂物使原本就小的客厅显得更加拥挤,而此刻,客厅中竟然还挤了六个人!
其中一人身材挺拔,背上、腰间、大腿上都绑着武器,是秦天武,另外五人霸占了客厅内唯一的空地,其中四人围城一个圆圈跪坐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他们有一个特点,瘦弱,年纪或在六十岁以上,或在十岁以下。
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站在他们之间,三十岁上下,他双手张开,左手握着一只半满的不透明塑料袋,头微微上昂,双目半闭。待众人念完,他才开口念了几句,当他嘴中念出最后一个音符时,众人竟然倒头便拜,拜完后,众人又开始念了起来,如此重复了三次,中间那人才打开了塑料袋,从里面掏出两瓶未开封的两百毫升矿泉水,一包二十块装的饼干,分给四人。
面包店北侧,是一个栽满榕树的小公园,面包店对面是一个因征地非法而停工的楼盘,工地已经停工了很多年,早已人去楼空,只余下两台三十米高的起重机,三栋盖了十层左右的楼房,锈迹斑斑地立在那里。
因此这条路上的感染者远比其他地方要少,即使遇到了绕过去也很容易。因此,柏韵莲没费什么功夫就来到了面包店附近,此时魏溢林一个人倚在面包店门口的立柱上,左手握着一根没有点燃的香烟,轻轻地放到离嘴唇二十厘米的地方,拿开后又作出一个吐气的样子。
跟魏溢林一样,柏韵莲也带着黑色的头套,将脸遮挡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如秋天的波浪般静美的双眸。魏溢林虽看不见柏韵莲的表情,但却能从她急匆匆的步伐中感觉到焦虑。
“他没事吧?”魏溢林抢在柏韵莲之前问道,同时丢掉了手中的香烟,再用黑色的军靴慢慢地将其压平。
“没。谁受伤了?严不严重?”
“没有就好。”魏溢林的反常反应令柏韵莲颇感意外,但没等柏韵莲再说什么,魏溢林便转身拉开了用一块碎砖头卡住的铁门,这种老式的铁门需要用钥匙开锁,因此即便电力已经断供多时,它还能正常开合,作为生活在楼内的幸存者们的屏障。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入楼梯间,魏溢林转过身,轻轻地踹开了卡门的石头,门在弹簧的作用下,缓缓地合上了。
刚到三楼,两人便看见秦天武和钟文峰守在一间住宅的门前,住宅的两扇门均已打开,一点微弱的光线从门中射出,门内还不时传来几声细微的交谈声。
“队长。”
“队长。”
魏溢林分别向两人点了点头:“胡禄全呢?”
“在里面。”秦天武说着,朝屋内使了个眼色,用嘲笑的语气叫了声,“虛陀法王。”然后指了指楼梯口。
不多时,屋内走出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这个人长着一张国字脸,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脸上充满了光泽,写满了自信。
“李队长。”胡禄全微微颔首像魏溢林致意,随后目光越过魏溢林打在后面的柏韵莲脸上,随后往下一扫,很自然地看到了那只银白色的药箱,“万分感激。”
柏韵莲悄悄地捅了秦天武的小腰一下,将声音压制最低,悄悄地问道:“队长的脸色好像不太对?”
秦天武弯低腰,咬着柏韵莲的耳朵道:“还不是钟文峰那小子,队长本不想管他们,但他却偏要去跟他们搭讪。”
“这些是什么人?”
“不是好人,你自己小心点。”
柏韵莲点点头,再次环顾了廊道一眼,也不知是不是心理暗示所致,她忽地觉得,这廊道阴森了不少。
“伤员在哪?”魏溢林对胡禄全似乎并不感冒,语气生硬,毫无感情。
“就在那间房子里面。我带你们过去。”
“不必了,她自己过去就行,现在说吧。”说着魏溢林扭转头,看了柏韵莲一眼,柏韵莲点了点头,往与胡禄全相反的方向走去。另一侧,还想说些什么的胡禄全已经被三人围在中间。
“知道你在干什么吗?”魏溢林不冷不热地问胡禄全,他知道,柏韵莲没那么快能完事,因此他也不急于直奔主题。
“地狱空荡,恶鬼在世,唯信虛陀,静心忏悔,自揭罪行,早晚三省,方得解脱。”胡禄全说着右手还下意识地竖在胸前,接着条件发射般地念了几句魏溢林压根听不懂的话。
“你们三个养他们四个?”
看着魏溢林猜忌的眼神,胡禄全宽厚地一笑:“孟子云: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我也曾身穿青衫,现今,天降灾年,戾气流行,我只是尽微薄之力而已。”
“那你为什么要编造虛陀法?”
对魏溢林无休止的质问,胡禄全也不生气,耐心地回答道:“他们信这个。”
魏溢林咬住嘴唇点了点头:“以你的观察,人被咬后多久变异?”
胡禄全微微皱了皱眉头,喉结转了两下才道:“我只见过一次,半个月前,一个瘦弱的老头,九个小时。”
“记下来。”这话,魏溢林是对秦天武说的,后者闻声立刻从作战服的口袋中取出一本巴掌大小的记事本,取下插在上面的原子笔,“刷刷刷”地写了起来。
“它们有什么弱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