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森这是这十分钟里第八次看向自己了。
布鲁西叹了一口气,他转身面向自己的同事:“詹森,怎么了嘛?”
你这样我会以为我欠你钱的。
不过说到钱,布鲁西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现在已经欠下了巨款3000多美元,债主都是一个人,冤大头马特·默多克。布鲁西现在没有之前的记忆,但他坚信自己本来应该是方便面吃一碗倒一碗的土豪(划掉)有钱佬,这几天他上街看到别人身上的路易斯威登能一秒看出真假只是个辅证,真正让他觉得自己原来是阔佬的证据,是布鲁西无论如何也管不住的伸向不是最好但一定是最贵的的商品的那只手。
我之前要不是被养着的金丝雀就一定很会包养金丝雀,这糟心花钱习惯。
资产负值的贫穷酒保努力忘掉这个悲伤问题。
詹森轻咬了一下嘴唇,在桌面下的手掌搓着裤腿,这不仅仅是为了擦除手心的汗,更是为了消除紧张——他在紧张什么?
布鲁西的大脑快速地运转起来,詹森今年25岁,在玛格丽特酒吧当酒保已经三年了,布鲁斯通过他的衣物上黏着的头发均为姜黄色卷发推断出詹森有一位固定的女伴,而他身上常有的同一个牌子的女士沐浴露的味道和熨过的领口可见两个人已经同居,而今天他对着莱斯医生不断献殷勤的样子加上满面的红光。
“恭喜,詹森,你要当爸爸了!”
詹森抬头嘴巴咧开了一个不受控制的笑容,但是布鲁西注意到詹森的手臂收回来了,他将手臂垂直搭在一边,这并不是一个表达欢欣的姿势:“谢谢,布鲁西,但是……我得陪玛丽去产检,而明天我本来有个老约翰尼推荐给我的工作。我不应该推脱,可是这是玛丽第一次去产检,我必须陪她……布鲁西,你能帮我去吗?”
布鲁西眨了眨眼睛:“为什么不可以呢?”
“但是这个工作,”詹森看着布鲁西过于漂亮的脸蛋,“可能对你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这是个私人宴会的调酒师工作?”
“啊?啊。”詹森永远搞不明白为什么布鲁西总是知道这么多。
“那就是说薪水很丰厚喽,”布鲁西脸上一副见钱眼开的模样,他两只纤长的手指比划了一下做出搓钱的姿势,“詹森,工作给我了你不会抽中介费吧?”
“怎么会,”詹森眉毛舒展开了,“真的谢谢你,布鲁西。”
如果贸然请假放了老约翰尼鸽子位置被其他人顶上,詹森可能下次很难再从老约翰尼手里接到这种报酬丰厚的工作了,但是和女友感情甚笃的詹森也不能错过玛丽的第一次孕检。
布鲁西的帮忙可谓是雪中送炭。
“谢谢,布鲁西。”
这趟哪有那么多钱呢?这种宴会也没有丰厚的小费,至少对凭借脸蛋在酒吧里面肆意收割小费的布鲁西来说,并不是最划算的选项。
詹森最后还是给了青年一个建议:“如果你真的想找女友的话,或许这次宴会是个好机会。”
斯塔克的豪华party是个钓富婆的好地方,也是个钓凯子的好地方。
不同于詹森以为的那样,布鲁西对于到自己手里的这10张富兰克林非常满意。
蚊子再小也是肉,1000美元不少了,何况对于内裤都要在forever21与h,zara里精挑细选的布鲁西呢?
第二天午后,布鲁西带着口罩坐上了通往科尼岛的地铁,纽约地铁特有的味道让他蹙眉,更令他觉得难受的是他感觉到有一股视线盯着自己。
布鲁西抬头环视一圈,那个视线又收回去了,他在口罩下的嘴唇抿起来。
彼得小声舒了一口气。
今天收到斯塔克先生的邀请,为了欣赏战甲,下了课彼得就坐上通往了科尼岛的地铁,在地铁上他看见了自己两个星期前捡到的的男人。
这是他第二次看见这个男人。
今天身上穿着一件白色衬衫的黑发青年身形纤长,掐腰的黑色西裤把他的大长腿展现的淋漓尽致,让彼得想起来那天在雪白的大氅下的赤·裸的笔直的双腿。
他现在生活怎么样呢,热心的蜘蛛侠还记得男人无助的样子,但是救了他的是蜘蛛侠,关彼得·帕克什么事呢?彼得应该怎么去和他搭讪呢?
还没等彼得想好,他就看到布鲁西阔步离开了地铁。
纽约的地铁里空气的味道实在是不好闻,布鲁西在心里咒骂了一下纽约的市长,该死,又是该死的政治,两党扯皮,选票拉锯。而下了地铁以后,光鲜亮丽的豪华的斯塔克宅邸与脏乱差的地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来到科尼岛,来到属于斯塔克的豪宅,你很快能闻到金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