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特助的电话倒是一打就接了,安拙自报家门,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电话那头停顿的时间有点长。就在安拙等不下去打算再次开口时,陈特助终于接上话茬了“哦,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安拙把情况跟陈景中详细的说了一遍,期间,对方十分有耐心。最后,安拙提到了闫圳“我知道这事还是要找闫总,但我联系过他了,没有联系上,是他换号码了吗?”
陈景中马上说“您跟我说也是一样的,我会转达的,周五吧,这周五我跟您联系。”
安拙顿了一下,随即顺着他说下去“那好,我等您电话。”
挂了电话,安拙静|坐了一会儿,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着一些事。好像忽然间,闫圳就不好联系了,不止她还有他公司的人都联系不上他。安拙有种冲动,想给陈以去个电话,想问问他,但她克制住了。
她会主动给闫圳打电话,是因为这是公事,虽然最后一次见面,不愉快很尴尬,但安拙还是尽力忽略此事,公事公办。但闫圳却没给她这个机会,也好,如果能不跟他产生交集就能把事办成,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安拙想到这儿,就不想在此事上再费心思了,有什么事等到周五陈特助来了消息后再说。安拙开始收回心思,忙自己的事了,可她还是会偶尔走神,心里总有点惴惴的感觉,想抓住这种感觉看看困扰自己的到底是什么,可那感觉一闪即逝,太过缥缈,什么都抓不到。
周五,陈景中上午就联系了安拙,如安拙所愿,确实不用跟闫圳产生交集,事情就顺利地推进了下去,可以说是太顺利了。
陈特助把合同都传了过来,安拙看了后发现,价格合理,手续简便,比她从陈以手里买乾蚁的股份还痛快。本来安拙是做好要扯皮的准备的,没想到根本不用,最后去签字的时候,来的是海鼎文化的张总。
安拙先前知道的时候,还觉得纳闷,不是说九团漫属于闫圳个人的吗?怎么最后跟她签字的却是张森。她本想问上一句的,但她这方的律师表示没有问题,程序合法,一切都没有问题,她只要签字就行。
最后的步骤走
完,安拙其实还是想问一下张总的,但一想到闫圳以前的种种,现在的疏远冷漠,以及自己已经拿到她想要的,超过预期的拿到了九团漫,也就收起了这份好奇心,与张森说些场面话后,互说再见了。
乾蚁加上九团漫,如虎添翼,半年后行业大会,安拙受邀参加。
这半年里,安拙比以前还忙,郭红丽对她的个人问题十分关注,安拙被她吵得没办法,只得跟老妈约法三章,忙完行业大会,她就会静下心来去相亲,好好考虑个人问题。
所以,这个行业大会,郭红丽比安拙还上心,大会前一天,提着保温桶到安拙家里给她送吃的,送吃的的同时不忘旁敲侧击“这个会开几天啊?”
安拙“三天。”
“哦,三天后正好是周日,要不你先挑一个出来,约在那天?”
安拙抬头,咽下嘴里的东西说“我没有功夫,吃完这顿,我还要开个电话会议,还要为明天的大会做最后的准备,真的没功夫再见您了。”
郭红丽一边找包,一边说“不用,我都带着呢。”说完拿出一沓照片。
安拙真没想到,她妈会随身携带这些,马上制止道“您饶了我吧,不差这两天,不是都说好了吗。”
郭红丽见安拙一副抵触的样子,怕她再逆反了,又把照片塞了回去,嘴上叨叨着“行,我知道了,按原先说的,等你忙完这个什么会的。”
放好照片,回头收拾厨房的时候,不知又被触动了哪根神经,郭红丽开始骂“姓闫的真是有病,不是我被他骗了,耽误了你的时间,可能现在大胖孙子我都抱上了“
安拙手里的筷子一顿,真是好久没听她妈骂闫圳了,以往的经验这一骂至少二十分钟。安拙停了筷,把饭盒盖好放进冰箱,然后回了自己房间,把郭红丽的声音隔绝在了门外。
行会举办的地点是上次办漫展的艺术街区,因为有活动,这里从早上就开始热闹了起来。下午是正式的会议,安拙是这个环节的发言人之一。会议结束后,还有个简餐酒会,为了方便与会人员,就在艺术街区里选了个有招待大型酒会能力的场所。
安拙在会议结束后,换掉了职业套装,着更正式的小
礼服准备前往。这个酒会她是一定要参加的,一是交流与学习的机会,同时今天来的人里,有安拙想结识以及感谢的。
几圈转下来,安拙终于看到了陆总,这位陆总就是安拙特别想感谢的她的贵人。
安拙走过去,陆总也看到了她,两人碰了下杯,安拙先道“敬您一杯。”陆健二话没说,直爽的干了,然后说“刚才的演讲不错,安总现在真是光芒四射,晃得我们都快睁不开眼了。”
安拙“您说笑,我知道您的眼神可好着呢。”
陆健来了兴趣“哦,这怎么说?”
“选中乾蚁,不正说明您眼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