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些时候,闫圳收到了郭红丽的一条消息和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一群小孩子,文字是今天路过幼儿园,遇见小朋友下课,安拙觉得可爱看了好半天,还照了相。我也觉得挺可爱的,你呢?”
闫圳一开始没当回事,随手回了个“
是挺可爱的。”
郭红丽马上回了过来“我们安拙特别喜欢孩子,她以后是一定会要一个的。我也想她有自己的骨肉,这样我走的时候才能更放心。”
谈话进行到这儿,就不太对劲了。闫圳经心了些,有点明白郭红丽的意思了,他马上表态“我也喜欢小孩,与安拙离婚最大的遗憾就是跟她没能有个孩子。”
郭红丽反复看这句话,觉得闫圳只是解释了一层意思,他想要孩子。但并不能打消郭红丽的顾虑,他想要归想要,但到底能不能生呢?
郭红丽很明确安拙喜欢孩子,以后不管跟谁结婚她都会要小孩的。所以,如果闫圳真如安拙暗示的那样没有生育能力,她就不能再跟闫圳来往了。
毕竟有没有孩子,在安拙眼里是衡量家庭生活是否幸福的一个重要条件。她不能因为自己觉得闫圳不错,还有挽回的余地而逼着安拙接受身有残缺的男人。
想到此,也没什么不好问的,问清楚了,她才好确定以后用什么态度对待闫圳。
手机提示有新的消息来了,闫圳看着屏幕上的文字“阿圳,你跟阿姨说实话,你们当初没有孩子,是因为什么?”
闫圳从那次改口后,就一直叫郭红丽妈妈了,对方也是以此自居的,但现在忽然改成了阿姨,生疏感一下子就出来了。闫圳想不明白,明明母女俩还在旅途中,怎么会突然提到孩子的问题,还牵扯出以前的旧账。
说起这个旧账,闫圳以前是有些后悔的。当初婚前体检,安拙的身体不太适合要孩子。他妈回来给他说,他当时想问题不大,安拙还年轻,慢慢调养,等把身体养好后再考虑要孩子的问题。
所以,在行房|事上,他一直是严格采取措施的,就怕不小心怀上,再因为身体原因而不能要,他虽然对女性的生理健康没有过多的了解,却也知道流产有多伤身。
现在回头想想,安拙的身体情况早就应该没有问题了,早先他后悔没及时关注这个事情,没在她想离开前要个孩子,现在闫圳不这么想了,知道了安拙的心结后,闫圳是绝对不想用孩子来拴住她的。
与安拙的往事不能想,想起来就都是对不起,闫圳没有过多解释自
己当时是出于保护安拙才决定暂不要孩子的,他只回道“是我的问题。”
这条发出去后,郭红丽那头好半天没有回音,许久之后发过来一大段“还真是你的问题?那你就不能怪小拙不选择你了,你们的缘分可能真的是断了,你还是不要在她这棵树上吊着吧,没结果的。”
这时闫圳终于意识到郭红丽问他的这些是什么意思了,想明白后,他基本可以确定是有人在背后编排他,而这个人不用想就知道是安拙。
可恶的丫头,让他爱得牙痒也恨得牙痒,为了“离间”他与岳母的关系,真是什么都敢编。
看岳母这段话的意思,他要是真不能生的话,他就算再孝敬再讨她老人家喜欢也没有用,还是闺女最重要。
在郭红丽面前,安拙编排他什么他都能咽下去,但唯这个不行。他马上打了电话过去,详细解释了结婚四年没有孩子的真实原因,并不吝表明了自己当年的维护之意。
郭红丽越听越气,气自己闺女。话筒里,闫圳的语气听到耳中,让作为长辈的她莫名心疼,对着闫圳就是一通安慰。
挂了电话后,回到旅馆房内,看到安拙躺在床上刷着手机,不知在看什么,一边看一边乐,别提多开心了。她忍住了想过去捶她两巴掌的冲动,真是什么话死丫头都敢说,生育能力对于男人来说是多重要的事啊,她都敢瞎说。亏得是跟她说,要是被别人听到,还不定传成什么样呢。
安拙这边玩得开心无虑,而闫圳那边却在步步为营。
运年集团总裁办公室,门被人急急地推开,总裁办的李秘书快步走了进来。而办公桌后的老总仝运年神色紧张了起来,站他旁边的仝家长子急切地问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