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志强走后,闫圳一个人在屋里坐了很久,他沉下眉目,静静地坐着,只有眼珠转动的频率说明他在高速地思考着。
两天后,安拙与郭红丽出发,第一站是离海市三百多公里的一个省会城市,以美食最为著名。此地没有什么太著名的景点,母女俩只是吃吃喝喝简单逛了逛,就朝着下一目的地出发了。
这一路走来,郭红丽像个孩子一样,把好吃的好玩的都拍了照,发在了朋友圈里,闫圳总是第一个点赞的。
在安拙跟他剖析了自己的内心后,闫圳一度甚至不能直视安拙,连她的照片都不能,看到了,他的愧疚之情就会冒出来,并开始心疼。
这样逃避了一段时间后,才开始慢慢恢复了正常,然后就是疯狂地想她,想见她,哪怕照片也行。可是安拙虽然没有在微信屏蔽闫圳,却也很少发自己的照片,连朋友圈都几乎不发。
闫圳没脸去见本人,只能靠着网上新闻里安拙的照片一解相思。但这些照片都是营业照,不是生活照,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这期间闫圳试过在家里的相册找一些安拙的生活照,却发现除了他们结婚时照的一些,竟然没有一张婚后的照片。
这个发现又一度让闫圳陷入椎心的难受之中,安拙这四年到底跟自己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他可真混蛋。
还有这次她们母女的出游,闫圳是真的羡慕,他都没有好好带安拙出去玩过,现在疯狂地想跟她过二人世界,想带她游遍世界,吃遍全球,去感受不一样的人生,可他却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郭红丽发的朋友圈多,看了她的再去看安拙的,反差很大。安拙的朋友圈依然空空如也,什么感想、照片都没有,闫圳只能在郭红丽的朋友圈里寻找着安拙的一丝痕迹。
不过郭红丽对闫圳是真好,她发了很多朋友圈上没有的照片给闫圳,闫圳也很捧场,每天都要跟郭红丽聊一聊,关心她们的行程,谈论路上的风景与人情。
安拙发现她妈妈最近有些不对劲,总是一个人偷偷摸摸地躲起来看手机,偶尔被安拙撞见,她总是对着手机笑得很开心。
终于有一天,安拙把心
中的疑问问了出来“妈,你是不是有人了?”
郭红丽闻言先是懵了一下,然后反应了过来“胡说八道什么呢。”
安拙不以为然,以为她是不好意思了,又说“你上次说的那个教哲学的姓什么来着的教授?”
郭红丽轻轻拍了安拙一下,嘴上道“死丫头,长本事了,开始调侃你妈了,你没事带人家李教授干什么,人家有老婆的,要了命喽。”
“不是李教授,那是谁?能让你天天躲起来讲电话。”
郭红丽把手机把安拙手里一递,让她自己看。安拙接过来一边划开屏幕一边说“这么大方呀?不会有什么我不能看的内容吧。”看着看着安拙就没声了,看着满屏她妈与闫圳的通话记录、文字记录以及满屏的“妈”,安拙真是无语了。
闫圳莫不是有病吧,现在想起改口了,还有她妈,以前不是说应不下这个称呼吗,现在怎么这么习惯了。安拙把手机递回去,嘴里嘟囔着“也不知到底谁是你亲生的。”
闻言,郭红丽“我这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真的闺女,我怎么看闫圳都是喜欢你的,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喜欢了,他为了你跟我这个老婆子在这儿曲线救国的,你就一点都没想过再考虑考虑他?”
正在安拙不知该怎么跟她妈说时,眼前路过一队放学的小朋友,幼儿园那般大小的。安拙忽然指着这些小朋友问她妈“你看这些小朋友可爱吗?”
安拙这一问,莫名其妙地,郭红丽接话道“可爱啊,怎么了?“
安拙“我也觉得可爱,您是知道的,我一直都喜欢小孩子的。”说着叹口气“可惜唉。”
郭红丽好像明白了什么,紧张地问“他不能生?”想了想又补充道“还是说他不想要孩子,想做那什么克?”
安拙还是摇头叹气,并不正面回答她妈的问题,郭红丽却不再说话了,一个人沉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