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拙“不用了,我来吧。我在外地,今天一天没带手机,不好意思吓到你。”
陈庆马上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是我敏感了。也是事情太凑巧了,那女人跟你住得那么近,又同样在闹离婚,我就瞎想了”
挂了电话,安拙明白了闫圳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没有多话问他怎么找到她的,安拙知道,如果闫圳想要找一个人,他的方法及可用的渠道多着呢。
比如说查一下她的手机,里面有跟福利院联系的所有记录,还有她手机的定位,就算这里信号差,还是能定到她信号最后出现的位置的。她又没有刻意出逃,用一些技术手段,找她还是很容易的。
所以,她消失的一天吓到他了,所以,他刚才是在吓唬她?还是被吓后的应激反应?
安拙问闫圳“所以,你以为我离婚不成,被你逼的跳楼了。”
昏暗的室内,安拙看不太清他的表情,但也有感到他的不悦,闫圳不服“我什么时候逼过你?”
“没逼吗?泼脏水不算逼吗?”安拙反问他。
“我什么时候泼你脏水了,我倒是给你洗了不少,可也没见你感谢,倒是你的好同事,你应该去问问他。”同事两个字被他咬得死死的。
安拙不想打嘴仗“你敢做不敢认,我不跟你争,没意思。”
闫圳忍了忍,没再跟她呛,尽量做到心平气和“我们别吵了,这什么破地方,连个电都没有。你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他的暴戾安拙承受不来,一时的服软也挺吓人。
“你别这样,就是乌龙一场,你也看到了我什么事都没有。”
这屋很小,闫圳就近坐到床上,看安拙紧张的样子,他无奈道“你别紧张,咱们说说话,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参加了个公益活动,临时替代老师教福利院的小朋友画画,过几天我就回去了。”
“下次出门要记得带手机接电话,如果没信号不方便的话,也要给家里人留下口信,不要
像这次一样让人找不见。”闫圳还是心有余悸。
安拙没说话,只点了下头表示认可。
“今天太晚了,山路不好开,让我在这住一宿,明天一早我就走。还有,等你回去,我们谈谈,真诚的。”如果不是屋里太暗,安拙一定能发现闫圳眼里的哀色,而现在,一切都淹没在了浓黑的夜色中。
安拙住的房间还是以前老师腾出来的,她也不好找福利院的负责人再要间屋。环视一圈,除了一张床,还有一张滕椅。
闫圳倒是自觉,走到滕椅处,拿脚踢了踢,回头对安拙说“我就在这就和一宿,天一亮就走,不会给这里给你添麻烦。”
安拙点点头“这张被单子给你。”
闫圳“不用,我不冷。”说着,一向讲究的男人,缩在不大的滕椅上,一截小腿与脚露在了外面,看着都替他难受得慌。
安拙以为有闫圳在这里,她会睡不着,可能是今天爬山累着了,躺下没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而闫圳却是一宿未眠,他得到安拙的方位后,自己开了车就过来了。一路上心急如火倒不觉得肩膀有多疼,但这会儿,见到了人,又在一开始控制她时用了力,身体上的疼痛加上精神上的思虑,让经历了商场上大大小小的沟坎也从不失眠的闫圳,尝到了睡不着的滋味。
一旁舒缓又有节奏的呼吸声响起,是闫圳熟悉的安拙睡着后的状态。他笑了,可真是个没心没肺没良心的。闫圳缩在滕椅里,躺着也不舒服,干脆站起来,走到安拙床边,拿了把椅子过来坐下。
他的眼睛早已适应了黑暗,月光倾洒进来,闫圳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安拙的睡颜。他的眉眼柔和了下来,一想到,这样的安拙看一眼少一眼,闫圳的心里轻轻地被刺了一下,不太疼,但就是这样刺着你,忽略不了。
他已决定做出最大的让步,所以,他决定纵容自己一把,当是她的补偿吧。闫圳站起来,轻轻地躺在了安拙的身后,温柔地把她搂在了怀里。
闫圳很小心,他知道弄醒了安拙,她肯定是不干的。还好,她只是嘤咛了一声,就又睡过去了。
她真的是个很好的女孩子,不懂心机为何,在跟他的抗争中,闫圳能察觉
出她有想过跟他耍心眼,可后来她自己就忘了,依然寻着本心做事。
闫圳内心叹口气,心里承认自己一直有在欺负她,让她嫁给自己是欺负她,从不把她的事放在心上是欺负她,甚至床笫之间有时也在欺负她,只是她小她不经□□,不懂罢了。
以后离了自己,被别人欺负去了可怎么办,闫圳又想,他可能是在瞎操心,在安拙的心里,只要离了他,就没人能再欺负她了。
想到此,闫圳苦笑,无论安拙怎么想,他都不会再让任何人给她委屈受,包括他自己都不能再欺她一毫。
一场“生死”,让闫圳明白了很多事,明白了在他心里最重要的是什么,如他当初回答王璐关于爱不爱的那个问题时一样,闫圳一直都是清醒的,清醒着爱与不爱。
本以为睡不着的,没想到温软在怀,慢慢地闫圳也睡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就一句话,明七夕了这是个好日子,嗯,聚散都好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