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安拙这个电话打得不是时候,正撞枪口上。闫圳刚刷了会儿手机,竟然在网上看到了极度辣眼的东西。他不知道的是,因为最近看了太多安拙与那阳有关的东西,所以,手机里给他推送了很多衍生,一篇同人文就这样进入了闫圳的视线。
无法形容的心情,于闫圳来说,世界太玄幻了,玄幻到他想毁灭点什么。
就是在这种心情下,闫圳看到手机上闪着“安拙”两字的。他脸色阴沉地接起电话:“喂!”
安拙愣了一下,谁惹他了?吃呛药了?
“喂,是我,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话筒里静了几秒,才听到闫圳道:“说。”
安拙:“你现在在家吗?我要回趟海阔公馆取些东西,不好冒然上门,想先问问你的时间。”
于安拙来说,正在闹离婚的男女,当然不便再随便登对方门,她有东西落在闫圳那里,出于社交礼貌自然是应该跟他提前打声招呼的。
可这话听到闫圳耳中,就是安拙急于与他划清界线的表达,该避的嫌不避,却避到他头上来了。
闫圳一把把眼镜摘掉,捏在手里,从反光的镜片里,看到了自己狰狞的表情,他调整了下呼吸,语气里没了刚才的□□味,看似平静地问道:“什么东西?”
“就是一本画册。”
“我没看见过什么画册。”
安拙:“是上学时画的,对我来说有纪念意义,我把它放保险箱里了。你今天方便吗?我想尽快拿回来。”
闫圳:“我在家,你过来吧。”这可是你自投罗网。
挂了电话,闫圳去到衣帽间,看着这满屋安拙没带走的衣服鞋帽,眉头微皱,打开保险箱,又见里面他给安拙的贵重首饰一样不少,眉头皱得更紧了。
安拙刚离家时,他来翻过保险箱,上次翻到她没带走的存折,放在了最上面。闫圳此时再次看到它,眉头的结算是打不开了。
他翻了翻,没见什么画册。没有就没有吧,本来他对此也不感兴趣,过来翻找,是想着一会儿人到了,直接把东西给她,赶紧办正事,省得再为这些闲事耽误时间。
合上保险箱,闫圳一扭身,看到旁边放衣服的架子上有一
沓东西
安拙按门铃的时候,闫圳正闭着眼坐在客厅沙发上,他双手交叉在胸前,仰起的后颈担在沙发背上,表情平静,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听到铃声才睁眼,闫圳起身去开门,安拙侧身进屋:“打扰。”
换好鞋后,安拙走了两步后停了下来,回头对闫圳说:“你也过来吧。”她要翻找的毕竟是装着贵重物品的保险箱。
闫圳没说什么,跟上了她。
安拙连书包都没有放下,直奔衣帽间的保险箱位置,手伸出正要按密码,她回头看了闫圳一眼,有一种在主人家面前拧门撬锁的感觉,忍不住她问了一句:“那我开了?”
闫圳做了个“请”的手势。
保险箱开了,安拙把东西都翻了出来,也没见她要找的画册,她自言自语:“我东西呢?”
闫圳问:“少了什么?”
安拙仰头看他:“画册,差不多三四本,全不见了。”
闫圳:“哦,你离家时,我打开过保险箱查看,翻东西的时候,拿出过几个本儿。”
安拙站起来,急切地问:“那现在东西呢?”
闫圳缓缓道:“随手放这屋了吧,不会被赵姨打扫的时候扔了吧。”
“扔了?!”安拙面露难色,想了想,她问闫圳:“你能不能给赵姨打个电话问问她,也许她收起来了呢。”
闫圳直接拿出电话,拨了出去:“你自己跟她说。”
“喂,阿圳。”
“赵姨,是我,安拙。我想问一下,你打扫衣帽间或卧室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几本画册?”
赵姨看了看手机,确实是闫圳的号码,怎么说话的人变成了安拙?问的问题也是莫名其妙,她马上说道:“什么画册?我没看到。”
安拙有些着急了:“怎么会没看到,好几本呢,挺明显的,闫圳说就放在衣帽间了,您再想想,前一阵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