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着急谁先坐不住,孙诚未语脸先红,给自己满了一杯后,突然站起身,对着闫圳说:“圳哥,以前都是做弟弟的不是,你看在多年的情份上,饶了弟弟们一回吧,我给您赔罪了。”
梁少明也站了起来,附和道:“是啊圳哥,我们错了,自罚一杯。”说着两人一饮而尽。
闫圳没理,沉默着继续夹菜。一旁的赵戎看了看,开口道:“怎么了这是?我这刚回来,没摸着情况啊,说说,怎么惹你们圳哥生气了?”
“嗐,”孙诚夸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开玩笑没注意度,害圳哥家宅不宁“
“啪”的一声,闫圳放下了筷子,终于肯扭头看着他们说:“错了就得挨罚,有问题吗?”
“没问题没问题,这不是怕把圳哥气着吗,我们就合该立正挨打,小时候淘气,也不是没被哥哥教训过,都是服气的。”
这话一出口,在座的都帮着打圆场:“这话不假,别说圳哥教训得对,就是错了,我们也得挨着,不仅圳哥,戎哥也一样,一天是哥哥,永远是哥哥。”
赵戎笑了:“什么词啊,一套套的。”笑过,又扭头对闫圳说:“阿圳,弟弟们知道错了,戎哥给求个情,你就别气了,下次他们不敢了。”
闫圳既然能来,就是给他们机会的,真如在座所说,多年的兄弟,没到杀爹宰娘的份上,又能把他们怎么样,不外乎是给点教训,不可能真把他们的活路堵死。
闫圳敲敲桌子,孙诚与梁少明马上会意,两人一个拿起闫圳的酒杯,一个帮倒上,然后弯腰递到闫圳手里。闫圳接过,一口饮尽,这事算翻篇了。
从这一刻开始,气氛才开始真正活跃。孙诚与梁少明算是把心中的石头放下了,去一边嚎歌去了。
而赵戎今天的任务还没有彻底完成,仝玲眼巴巴地还看着他呢。
吃得差不多了,大家三三两两地自由活动,赵戎拿出烟,递给闫圳一根:“阳台抽一根。”
阳台很大,有凉亭、沙发、烧烤台,两人找个舒适的地方坐下,赵戎也没废话,直入主题:“跟小玲闹别扭了?”
闫圳摇头:“谈不上。
”吐出一口烟圈:“她就是被宠坏了。”
这点赵戎也同意:“女孩子少,就她跟王璐两个,璐璐又是个男孩性格,只她有个女孩样,娇滴滴地,大家难免纵着她一些。”
闫圳没接话,点了点头。赵戎又说:“你当年也把她教训得够惨,退婚的事让她被外圈的笑了好久,就这,仝家也没敢说什么,倒像是他们做了亏心事,还上赶着怕你过不去这劲儿,不乐意。”
赵戎说得是事实,闫圳无法反驳,虽说是仝家先作的,但他也确实手下一点情都没留。
而且严格来说,安拙跟他闹这一出,也不能全怪仝玲,是安拙乱吃醋,犯小心眼儿了,总之什么事一沾上仝玲,她就爱炸,一点道理都不讲。
“行了,戎哥,你别说了,你的意思我都懂,都是大人了,当年的事也早过去了。主要还是我的家事,跟她关系不大。以后,我们该怎么着还怎么着。估计这次事后,她吃了教训,没有下回了。”闫圳把烟摁熄,看了眼时间:“不早了,我今儿先撤,哪天给你接风。”
“我这哪需要接风啊,两地来回地跑,都习惯了。”
闫圳今天不知怎地,心里跟长了草似的,告别赵戎离开阳台,直接准备走人。他拿上自己的东西,想着看看手机,打开发现没有安拙的来电,再仔细看,有一条她发来的消息。
闫圳与安拙很少发消息,好像刚结婚那会儿,她挺爱发的,但闫圳显然不喜欢,从来没有回过她。后来安拙也就不发了,有事直接电话。
闫圳半年前换的手机,以前的消息也看不见了,打开他与安拙的微信界面,只有两条信息,最上面的那条是他从他妈口中得知她没回娘家后,给她打的语音通话,没人接,上面显示“已取消”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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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近的一条,是安拙给他发过来的,上面只有一句话:“我要离婚,看到请回我。”
闫圳拿着手机,反复看了很久,好像一下子看不懂中文了一样,她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