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太清了,但当时安拙看完的直观感觉是非常的霸王条款。大意,女方犯错导致男方想离,女方什么都得不到,净身出户。男方想离女主无过错,不管男方是否有过错,女方都必须同意并配合,作为补偿,会给女方物质赔偿。
具体怎么赔,安拙当时就没记住,现在更是全忘了。
拉上行李箱的拉锁,收拾行李的工作告一段落,安拙静下来扪心自问,怎么就想到了离婚?她是对这段婚姻有了新的看法、想法,打算一个人出去冷静一下。但离婚好像又不至于。
平心而论,闫圳并没有对不起她,当初也没骗她是因为爱她而结合。婚后,他谈不上对她好,也没对她不好。五十万的数目,按月按时存进她的账户。赶上她生日前后,会多存进一百万。
之所以说是前后,是因为安拙很少能在生日当月看到这笔钱进账,根本原因是闫圳记不住她的生日,多是提前想起就存了,或是过了两月才想起补进去,四年来,各种情况安拙都经历过。
这算是对她不好吗,也谈不上,不在乎没有爱,能这样就不错了。如果安拙能少爱闫圳一点,这样搭伙过日子也挺好。
可后来她心大了,不满足于此,于是在闫太太这个身份上下足功课,她对抗赵姨、仝玲,甚至闫圳朋友圈子,工作圈子里所有不认可她身份的人,她像个刺猬,可她究竟是个刺猬,小小的一只,别人一脚就能把她兜飞。
她打不过,败下阵来,身心俱疲。回首一看,核心人物,她的丈夫闫圳,却像没事人一样,逗猫逗狗似的看着她瞎扑腾,她都要溺死了,他却认为她是在玩水,完全能够自己上得岸来。
离开一段时间,自己一个人静静,这个想法盘旋在安拙脑海里很久了。今夜,赵姨与仝玲的行为不过是个契机,择日不如撞日,安拙拉起行李箱,没敢往床上看,她怕她会舍不得,这么多年,安拙依然抵挡不住闫圳的美色,作为一只资深颜狗,她算是没救了。
天色蒙蒙亮,一梯一户本来就见不着邻居,宽大的楼梯间显得十分空旷。安拙按了键,等电梯的
时候,看着窗前的沙发,想起自己第一次吃仝玲的醋,跟闫圳说了两句,把他说急了,被他赶出来的事。
当时,她就坐在那里,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不知闫圳什么时候才会放她进去。她后悔了,不该惹他生气的,明知他脾气不好还不顺着他,他说她作,说她莫名其妙。
唯一感到庆幸的是,独门独户不会被经过的邻居看到,另外赵姨回了老宅,要后天才回来。
轻咬下唇,为曾经低自尊的自己而脸红。这就是安拙要离开的原因,对闫圳的爱不足于再支撑她放低身段的卑微,不足于支撑为了得到他多些的关注而下的那些心机。
平衡被打破,天秤发生了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