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珩单手撑着下巴，连个眼神都不舍得给对方。
要不是因为沈淮之一会儿要过来，江珩早就忍不住给对方来上两脚。
他越是这副态度，红毛倒是越来劲，双手撑着桌面低下头凑近了，鼻尖了嗅了嗅，似乎是想要闻江珩的信息素。
江珩被恶心地终于动了动，椅子往后挪了点，“你喜欢这位置，让给你。”
说完，他站了起来，压着眉扫了红毛一眼，是真的被烦到了。
红毛笑了笑：“挺有个性，哥哥喜欢。”
“弟弟，成年了么？学过ao标记这门课么？”
江珩起身离开的动作顿了顿，回过头轻笑了声：“没有学过。”
红毛笑得更起劲了，他旁边那几个小弟眼神更是不加掩饰。
“没学过没关系，哥哥带你尝试一下，比你学一次都管用。”
江珩嘴角弯了下：“但是我学过怎么割腺体。”
“alpha的腺体也在后颈，唉，不过我也只是学过，没真的实践过。”他挑了下眉，看向红毛的后颈：“像你这样的强者alpha，要这种腺体也没什么用，不如让我练个手？”
“你要是乐意，我现在就跟你走。”
他说的还挺认真的，就是看起来像是在嘲讽。
那几个alpha笑得肆无忌惮，一个oga还敢在这儿威胁他们。
红毛见江珩真的要走，嗤笑了声，铺天盖地的属于alpha的信息素毫无顾忌地朝着江珩释放过去。
alpha的信息素能对oga产生极大的影响，甚至能引导oga发、情。
江珩感觉不到，也闻不到，不过红毛的几个小弟和旁边的客人表情就不太好看了。
连beta都能察觉到信息素的压制。
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像这种alpha当街调戏oga的戏码经常会发生，所以社会总是呼吁，oga不要单独行动，遇到惹事的alpha，他们根本没办法保护好自
己。
烧烤店的老板都没有把眼神留给他们这边。
红毛是这边的常客了，塞了钱的。
江珩扫了眼别人的反应，心下了然，不过他是真的感觉不到。
“你信息素……什么味儿的？”他问完，还没等红毛反应过来，单手扯过红毛的衣领，他力气挺大，一下子把红毛扯得往前踉跄了两步，直接撞在了桌子边缘，疼的脸色一变。
江珩垂着眉眼，眼底渐渐染上戾气，另一只手拿了个酒瓶子，直接在桌边磕碎了要往红毛的后颈处怼过去。
红毛的几个小弟刚刚被信息素压的腿软，也没见过这么猛的阵仗，这人不仅没受到一点影响，还毫不费吹灰之力把他们老大压在了桌子上，顿时傻眼了。
“我闻不到。”江珩嗅了嗅空气，一股子的烧烤味儿混着啤酒的味道，手里的破酒瓶就悬在红毛后颈的上方，跃跃欲试地往下，“你告诉我，是什么味儿？”
红毛这会儿反应过来，可他动弹不得，也不知道这个oga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妈的，你们看戏？一群alpha架不住一个oga？”红毛吓得有点腿抖。
几个小弟互相看了眼，又看了看江珩手里的酒瓶子。
江珩：“唉，不是，你怎么这么没用呢？”
“你们围在这边是为了看戏么？没听见你们大哥说让你们一起上？”
几个小弟面面相觑，刚想上来帮忙，江珩拿着破酒瓶的左手手腕突然被带着凉意的手抓住。
接着，属于顶级alpha的信息素蔓延开，像是冬日里冷冽的寒雪融化于春日般，周边的气温都似乎低了几度。
江珩扣着红毛的右手开始轻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