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捐了肾之后就没养好,再不当回事,你身体还要不要了?”
良久,他收回手,靠在墙壁上,静静听着病房里传出的,医生的严词,和另一个男人温声的规劝,以及林鹿的妥协。
她好像,真的不需要他了。
陈凌茹拿着化验结果过来找医生,看到傅忱吓了一跳,她看了看紧闭的病房门,又看了看傅忱,猜他是不敢进去,她有心想要说什么,但还是忍住了。
算了,她
也不是当事人,这话就算要说,也该林鹿说,轮不到她。
她直接无视傅忱要敲门进去,手刚抬起来,傅忱轻声喊住了她:“请问……”
陈凌茹抬眼看着他。
“……林鹿,”傅忱梗了一下:“她还好吗?”
陈凌茹没好气道:“不好。”
说完,她也不解释到底哪里不好,直接敲门进去。
傅忱原本还在犹豫,怕林鹿不愿意见他,但听到陈凌茹这声不好,哪里还顾得上,直接跟着进了病房。
看到傅忱,林鹿脸上的笑就没了。
这么明显的变化,傅忱想忽视都难,他就觉得心脏针扎一样,细细密密,疼得他难受得很。
病房里三人都盯着他看,傅忱有些窘迫,他道:“你还好吗?我不放心,来看看。”
林鹿:“谢谢关心,我挺好的。”
“那就好,”傅忱点了点头:“你身体不好,是该……”
“傅忱,”林鹿打断他的话,淡淡道:“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傅忱怔住。
林鹿又道:“你的关心,我真的不需要。”
像是苦胆破了,从心底到嘴巴,都苦的他说不出一句话来,好半晌,他点了点头,艰难地挤出一句:“你好好休息,我……我不打扰了。”
傅忱离开后,医生看了化验单,敲定了治疗计划也走了。
林鹿倒是无所谓,闻溪却有点心不在焉,林鹿看了他好几眼,最后没忍住问他:“你想什么呢?”
闻溪觉得,他不该插手林鹿和傅忱的事。
“没想什么。”他道。
林鹿笑了声:“都看出来了,说说呗,你总不说,我也猜不到你到底在想什么。”
其实她早看出来了。
听她语气里的坦然,闻溪也笑了声:“你和傅忱……要不我和他谈谈?”
“不用,”林鹿想也不想就到:“他就是一时没想开,人总要往前看的,他总有想明白的那一天。”
人总要往前看的……这句话像一剂强心剂注入闻溪四肢百骸,他看着林鹿,目光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