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吻一结束,云边连眼睛都没好意思睁开,就熟门熟路地把脸死死埋进了边赢胸前。
边赢手在她后脑勺轻抚着她的头发,摸小狗一样:“接吻而已,有这么羞吗。”
而已?
虽然这是云边第四次跟别人接吻,但前三次都是被动承受方,今天是头一回有来有往,而且一上来就那么大尺度,羞不是很正常吗?
反正云边是不可能承认自己上不得台面的,睁眼说瞎话:“谁说我羞?”
“那你这是在干嘛。”边赢问。
反正看不到他,云边理直气壮:“我缺氧。”
边赢不说话,勾了一下她的耳朵:“耳朵都快熟了。”
云边自己知道自己的耳朵这会烧得通红,她恼羞成怒地摇摇脑袋,甩开他的手。
她本来以为这就算了,但显然她低估了边赢的恶劣程度。
他低下头,含住了她的耳垂。
在她灭顶般的战栗酥麻中,他用牙齿轻轻研磨几下那块任任他宰割的软肉,像真的在品尝什么似的,然后得出结论:“熟透了。”
云边在他怀里发出一声愤怒的呜咽。
怕真的把她刺激出什么毛病来,边赢终于大发善心放过了她。
他把玩着她的头发,给她自我调整的时间。
回想从前她面不改色心不跳把微信给仇立群,闯入浴室撞到他赤裸上身,还有内衣掉下来被他看到,她次次淡定得很,就连翻到他一抽屉的少儿不宜,她的不好意思都有明显的表演痕迹,骗得过别人骗不过他。
前期的云边,根本不怕羞。
从什么时候她开始在他面前害羞,这是个很有意思、很值得探究的问题。
老舍先生说过这么一句话:一位女子的脸红,胜过一大段对白。
边赢不逗她了,云边做了会心理建设也就释然了,但她还是抱着边赢的腰没动。
她贪恋这种温存,即便静静抱着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都让她觉得幸福得难以自拔。
明明前不久,她还义正辞严地告诉边赢要好好学习,不许分心。
边赢收紧了手臂,把下巴轻轻搁到她头顶,陪她蹉跎光阴。
最后是打扫卫生的阿姨打断的他们,无障碍厕所反锁太久,她担心里面的人出了意外,在外头叩着门叫道:“里面的人还好吗?”
这声叫唤结束了云边消极怠工的状态,她轻轻推推边赢:“我们出去吧。”
然后冲外头说:“没事。”
打开门,两个人都没料到阿姨还在外面。
阿姨看着一对漂漂亮亮的小孩从里头出来,瞬间脑补了一出大戏,表情顿时变得耐人寻味。
云边不难从阿姨的面部表情读取出怀疑和鄙夷,她压抑训他们两个一顿的正义感压抑得十分艰难,随时都有可能破功,要是是她自己的孩子,她保管提起拖把就是一顿胖揍。
云边理解,孤男寡女在卫生间待这么久,确实引人遐思,怎么看都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虽然他们两个做的事也不是那么见得了人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