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边赢在,周宜楠一定会骂叶昂然一顿,什么傻子,这么没眼力见,看不出来这是霸道总裁讨好小娇妻的礼物吗?
云边顾不上太多,没敢回头看叶昂然,胡乱在盒子里掏了一把,反手递出去。
哈巴也刚好到校,眼见云边在分零食,也嚷道:“云边,什么好吃的,给我也来点。”
云边来者不拒,也给了哈巴两块。
哈巴揭掉包装,一口咬下去,眼睛就亮了:“云边再给我两块,我今天来的着急,没时间买早饭。”
本来边赢给云边送点吃的就没多少分量,重点是个形式,哪有在这种阶段送女孩子一大堆糕点的,又不是饭桶。
云边又给了哈巴三块。
让哈巴和叶昂然一瓜分,她手里剩余的糕点所剩无几。
哈巴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有饮料吗?”
云边犹豫一下,还是伸手进桌肚,打算给哈巴牛奶。
边赢在后面抬头,一句话制止了哈巴的不知餍足:“不是有饮水机吗。”话虽这么说着,还是从书包里拎了瓶矿泉水给哈巴。
早自习铃声响,哈巴安分了,叶昂然也安分了,云边默默坐正身子。
教室里有饮水机,云边不喜欢喝白开水,平时喜欢泡点花茶喝。
但因为这瓶牛奶,导致她一上午连水都没敢去接来喝,喝水怕边赢失望,喝了牛奶怕给错误的积极信号,装作不渴是最保险的。
云边需要时间去想清楚。她承认,她心里还是很喜欢边赢,没有办法放下他,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对于两个人之间的发展感到迷茫和恐慌,好不容易上岸来到“政治正确”的安全之地,她没有足够的勇气下河重新淌这趟感情的浑水。
上午两节课后是大课间,五一前沿用冬令时,得跑操。
周宜楠请生理假,云边没了伴,只能一个人闷头跑,800米跑了一个冬天了,每次跑还是要她半条命,落到班级队伍最后连跑带走勉强跟着进度,喘个不停。
有人从队伍前头落下来,跑在她身边。
脚步轻盈,呼吸轻松。
云边看鞋就知道是谁。
边赢是来要答案的,不管拒绝还是答应,他总得知道个确切的结果,哪有她这样蛮不讲理骂他一顿把电话撂了、第二天还装作无事发生的。
云边知道他所为何事,不等他开口,她自己就说了:“给我三天时间,让我考虑一下。”
边赢斤斤计较:“今天算不算。”
云边:“……你爱算不算。”
“那就算。”边赢说。
云边:“……”
边赢:“反正你最后都会答应。”
云边:???
然后他就重新归队了,四周好奇的打探散去。
他太出名,她也不赖,走在一起容易被人看。
接下去的几天,两人回归到相安无事的状态,没有什么额外的交流或接触。
星期四,三天期限的最后一天。
下午时间,高三组织成人礼。
这是一场盛大的离别前奏,高考已经不足两月,边赢本来也身处其中,即将脱离中学校园,开启成人的篇章。
而现在他就坐在她身后,奋笔疾书刷题。想到这里,云边生出一丝庆幸来。
每个参加成人礼的学生都将获得一枚镶了自己名字的校徽,临城五中学生中有项不成文的规定,把校徽送给自己喜欢的人。
典礼一结束,高二四班门口涌过来一大批高三的女生,都是给边赢送校徽的。
成人礼那种伤感又振奋人心的场景极易刺激人的肾上腺素飙升,从前不敢做的事不敢说的话,终于都借着这个由头说了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