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熔金的半天晚霞之下,女孩子纤细的身影轻快走来,头发高高绑起扎了个丸子头,额前梳得光溜溜,特别干净的模样。
“云边,你好白啊!”等云边走近了,哈巴惊叹着伸出手臂,跟她的大腿做对比。
哈巴本来肤色就不白,一个夏天过去,晒得乌漆嘛黑。
两人的皮肤近距离比对,衬得黑得越黑,白的越白。
简直难以想象大家同为黄种人。
“大腿不晒太阳,当然白了。”云边谦虚,把手臂伸出去,“手就没那么白了。”
依然色差惊人。
颜正诚和邱洪也一一把手臂伸出来做对比。
“这也太白了。”
“云边是天生就白吧,你妈妈就很白。”
“女孩子就是要白才好看,我以后就想要个白白嫩嫩的女儿,想想都可爱。”
“那万一你女儿肤色随你。”
“我又不黑,我这他妈是晒的。”
……
在男孩子们的谈天中,云边笑笑,绕到台阶边上下了水。
目光无意瞟过休息椅那边,居然已经空了。
云边下意识去寻找边赢的身影,发现他已经走到了西边偏门那边,手臂一拉,门开,他头也不回地进去了。
他对看他们游泳完全没兴趣。
云边又烦了。
她今天特别容易烦。
算算日子,可能是经前综合症。
哈巴撺掇云边给他露一手:“你不是说你会游泳了吗?”
云边乍一下水有点生疏,起步没成功,一阵手忙脚乱后不得不狼狈站直,重新再来。
几次下来,哈巴的眼神逐渐充满怀疑。
云边经不起质疑,好胜心“蹭”地一下,熊熊燃烧。
“我真的会游了。”
只是不会换气。
但是本来应试教育就是应付,就连这种求生技能也没得例外,能游上几米就算过关,一口气憋住就行。
云边横向游了一个回合,她前两天死活学不会的换气,刚才意外发现自己学会了,不知道是不是被好胜心支配的,也可能是因为知识本身需要时间去消化并融会贯通。
五天学会游泳,云边挺有成就感,她的学习能力向来很强,之前学不会换气她还挺挫败,以为遭遇了滑铁卢。
男生们给予了她掌声和欢呼。
哈巴眼睛都看直了,他也上了两堂游泳课了,但他就连浸个脸都还要事先做好一会思想准备,谁叫被水浸没的感觉实在太恐怖了。
“哈巴,丢不丢人?”颜正诚问哈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