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蘅察觉自己失态,慌忙偏过头拭了拭眼睛的晶莹。
她分明就不想哭的,可不知为何,见着李玠后,她难受的紧,快要喘不过气来,“是阮蘅叨扰献王与九皇子了,民女告退。”
“哎,阮姑娘——”
“李焕。”
马车中的另一道清致之声打断了李焕,阮蘅步子一顿,心中藏着些许希冀,正要转过身去,又听得那人道:
“将帷裳合上,风灌进来了。”
阮蘅悬起的心又是猛地然一沉,说不出是何滋味,果然,她不该奢望的,别说将他的心捂热,李玠他根本就没有心。
李焕见阮蘅神色凝重,难以为情道:“我与皇叔还有要事,日后得了空再与阮姑娘一叙。”
阮蘅福身,“九皇子慢走。”
李焕神色异然,心道这阮姑娘应当也被自家皇叔气着了,方才还一口一个献王的,如今却只与他道别,连顺道带上皇叔也不乐意了。
马车渐渐驶离,徒留阮蘅一人于原地。
她抹了抹泪痕,暗暗叱咄了自己几句,自己当真是无用,在李玠面前总硬气不起来,方才竟然还哭了。
太丢人了!
阮蘅一日的好心情都毁于李玠的三两句话中,她拖着疲乏的步子往回走。
“二姑娘,二姑娘。”远处有小厮驾着马车匆忙而来,见着阮蘅才堪堪停下,“夫人召二姑娘回府呢。”
阮蘅神色恹恹,“母亲有何要事?”
“是二姑娘的舅母来了,如今快到了,夫人让二姑娘回去见见。”
阮蘅心中本就有气,听得梁氏那阴魂不散的又回来了,怒火中烧,“我不是将她赶走了吗,怎的又回来了?”
那小厮一怔,好半晌才惊觉阮蘅弄错了人,“二姑娘,是您的大舅母,容城的那位来了。”
阮蘅暗暗叹了声气,这一个两的非赶在今日一道来?“那便回府吧。”
阮蘅回身又望了眼身后,见李玠的马车已寻不见踪迹了,这才上了自家的马车离去。
……
另一马车中。
李焕迫不及待与李玠说笑起方才之事,“皇叔,你瞧见那姑娘了吗?侄儿觉得她似乎还是个
有脾气的,有意思极了。”
李玠缄默,只是指尖皙修,默默翻了一书页。
李焕知晓自家皇叔什么脾性,他对人待物皆是这副兴致索然的模样,于女子更甚,话都不愿意多说,可他瞧着那阮家姑娘当真不错。
“姑娘家的面子薄,今日肯来与你致歉,也是不易,你理应也该说些话才是。”
李玠依旧不言。
“皇叔,下朝后你不是正要寻太傅大人商讨监考一事吗?不去太傅府了?”
李玠指尖一顿,这才有了反应,他将书合上,“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