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父满脸油光,手指胡乱比划,大舌头道:“女婿你还是不行,收拾女人的时候就要狠,你这打几下算什么,等她缓过来第一时间就要离婚,不像我……”他拍拍自己,“要打就得彻底打服,服到你一抬手她就打颤颤。”
“就说宋玉她妈,年轻那会儿也是个有心气儿的人,可是怎么样,还不是被我给打服了哈哈!”他无所顾忌地在晚辈面前说着混账话。
宋父做出个抓握的动作,“我薅着她的头发往墙上撞,头上有血墙上也有,那血染得像开了花似的。”随后他又一跺脚,“我把她扔到地上,一脚踩在她脸上狠狠碾着,五官都变了型。”
周子清坐在一旁,唇角向下,“然后岳母就服了?”
“没有。”宋父美滋滋地喝下一盅,声音发狠道:“她没那么容易服软,然后我就把她衣服扒了扔到大马路上,一边抽她一边让她往前走,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哪个女人不要脸?没一会儿她就给我跪下了。”
宋父得意地比了两根手指,“那是我第二次动手,一下就把她治住了,等后来她生了孩子有了牵挂,我就更不怕离婚。女婿啊,我今天就教你一招,有些女人骨头就硬,你打
她多少回她都恨着你,唯有将她的尊严羞辱再打散,她才会真正地驯服。”
他又闷了一口酒,夹了一筷子菜,说起以前的“英勇”分外畅快。
宋玉不可置信地转头,看着角落里捂着嘴流泪的宋母,“他以前就是这样对你的!”
宋母无声地摇头,眼泪湿了前襟,“都过去了。”
客厅里,宋父的大嗓门还在响,“其实还有比我更厉害的,那年有个哥们儿把自己媳妇锁家里不让出门,那么粗的铁链子……”他比划了下,服气道:“就当牲口养,慢慢女的心气儿磨没了,好像自己真的是个牲口,吃饭都是趴地上,相比之下,你岳母她日子好过多了。”
宋玉听得浑身发冷,心沉得直坠谷底,她抓着宋母的手急急问:“你要不要离开这个男人,如果你想,我支持你们离婚……”
“你在说什么!”宋母挣脱开她,崩溃道:“哪有盼着父母离婚的孩子,你以后别再回来了!”
宋玉呆呆地盯着自己的手,轻笑一声,“都这样了你还要跟他生活在一起?”
宋母擦干眼泪,表情冰冷,“你懂什么,没了他我活不下去。”
“你这是被洗脑了。”宋玉怔然。
宋母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男人嘛,只有在意你,他才会用那么多心思去改造你。”
闻言宋玉如坠冰窖。
周子清看着宋父一杯接着一杯,吃了粒花生米道:“爸你喝这么多燥身的药酒,身子能受得住?”
宋父放下酒杯,凑过来道:“那肯定是有发泄的地方,你哪天没事,我带你过去玩玩。”
周子清挑眉,原来这老丈人不仅打老婆,还喜欢吃“外卖”。
他邪邪一笑,“有爸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还怕您憋坏了,正好我那里有好几瓶,都是生意上的朋友送来的。”他低声补充:“都是老年头了。”
宋父立即意会,忙打听:“里面都是什么药材?”
周子清想了想,瞎几把扯到:“人参鹿茸虎鞭蛇身还有冬虫夏草……反正就是很名贵的药材。”
宋父激动道:“那你可要早点给我送来,我试试。”喝了以后他找小丽陪陪他,看她还敢不敢说自己不如老王。
“我明天就给您送来。”周子清看他脸上恶心的
笑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乐得成全。
……
凑合着吃了顿饭,从宋家出来,周子清跟宋玉走在马路上。
宋玉不想闻到酒气,故意与他拉开距离。
周子清追上来,与她并肩,“我没喝酒。”
宋玉斜了他一眼,继续闷头往前走。
周子清直接把上衣脱了,扔进路边垃圾桶里,“这样行了吧。”
他嗅嗅自己身上,没闻到酒味,嘟囔了句:“狗鼻子。”
宋玉停下,冷声道:“我不是天生对酒味敏感,而是每次你一喝酒就会动手,酒气相当于警报,提醒这时候我该离你远点。”
周子清悻悻,“对不起……”
宋玉提步继续向前,“你没什么好对不起的,该向我道歉的人不是你。”
周子清摸头发的手一顿,“你都知道了?”
宋玉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日历本,翻到这个月份,指着上面被涂了一半的格子道:“你已经有半个月没有动过手,不符合他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