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输了比赛之后，他也像现在这样，紧攥着拳头，一言不发。
那时石白也是强行掰开他的手，一边和他十指相扣，一边笑吟吟地安慰：“没关系，咱还有明年呢。”
那是他第一次大着胆子去牵程恭的手，他以为他们会有明年的。
可程恭却辞职了，而他也在送走程恭之后，递交了辞呈，从此开始了天桥流浪艺人跌宕起伏的一生。
为此程恭给他打过无数电话，骂过他很多次，而他总是混不在意地一耸肩膀，理直气壮地反问程恭：生气吗？我当时看着你引咎辞职时比这还生气！你不是要学那些中二青年把自己封锁在过去不肯出去吗？那好，老子就在这里等你！老子拿自己的一辈子做赌注，谁怕谁啊！
幸好，他连半辈子都没赌完，程恭就已经肯迈腿了。
能跨过那道坎儿最好，跨不过去，那他就陪程恭继续耗。
反正都已经赌上一辈子了。
就在他失神的功夫，第五局比赛已经正式开始。
眠眠：“亲爱的观众朋友们，欢迎来到我们pcl秋季总决赛第五局比赛的现场，目前场上总积分排名最高的是呼声最高的rt战队，紧随其后的则是胖达战队。”
“都一连三个赛季了，rt战队还是一如既往地猛。”you开玩笑道：“敢不敢给下面的战队一个反攻的机会？”
“有时候风头太盛也不见得是件好事，他们在最后一局里很容易就会成为其他队伍集火的目标。”小九道。
“也是。”眠眠点了点头，随即又笑道：“不过敢和rt战队硬碰硬的队伍也不多，指不定谁输谁赢呢。”
解说们简单介绍过场上局势之后，飞机也刚好起飞。
这一局他们随机到的是沙漠图，全员恶人战队开局跳到了火车站，圈却刷到了以陨石坑为中心的西边圈。
在第四局比赛结束时，他们为了稳住心态，甚至都没敢看积分榜。
而唯一一个看了积分榜的季少一告诉他们：“从现在开始，我们每个人都要忘掉分数这个概念，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这局打得漂亮。”
分数固然会让他们有目标、有拼劲，有时候却也会让他们畏手畏脚。
别的战队或许还会有什么保三争二、保二争一的运营计划，他们没有。
他们从始至终想要的，就只有第一。
因此这局一开始，解说们就发现全员恶人队的每一个人都已经放飞了自我。
可当他们细细品味时，又发现他们疯中带稳、乱中有序。
全员恶人们从东部海岸线一路绕到狮城北部，占据环形山南侧被胖达战队放弃掉的房区，在发现山脚下三角函数战队和战队正打得火热之后，毫不犹豫地就开始劝架。
把两队的人头收入囊中之后，他们沿着环形山外侧层层推进，依靠着地势高视野好的优势疯狂打靶，把能吃到的分数尽数收下。
而另一边，一直被网友们看好的rt战队就没那么幸运了。
正如小九预测的那样，树大招风，他们一开局就和两支分数吊车尾的队伍撞了个正着。
而那两支队伍之所以会积分吊车尾，也全都是拜rt战队所赐。
在新仇旧恨的加持下，两支战队一拍即合，对rt战队发起了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