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平神医给配置了解毒丸,可暂时压制毒性发作,不想这次大公子去云南,且被那人暗算,身受重伤,失血过多,加上心脉受损,平神医也是束手无策。
几番救助,均不见起色,如今竟是在挨日子了。
赵管事想起大公子之前意气风发,叱诧商玚,如今脸色苍白,闭着眼睛躺在那里了无生机的样子,只觉得五内俱焚,眼泪也忍不住的往下滚,再也呆不住了,哽咽的出来了。
看到门口守着的小厮也在那袖子擦眼泪,呵斥道“哭什么?大公子好好的,不许哭!”
小厮看着赵管事的红红的兔子眼,心里嘀咕:你还不是刚哭过。
“二公子还没有回来?”赵管事在廊下踱来踱去,终于忍不住的问道
“还没有呢”
“县丞,官媒那里都派人去喊了没有?”
“都去了,大概再一刻钟就回来了。赵管事,这要是被女部知道咱们这般逼婚,会不会说成亲不算数,逼着大公子妻主写休书呀?”
“胡说”赵管事拍了下小厮的后脑勺,“咱们大公子这般人品,天下的女子那个配的上?能够娶到咱们大公子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正说着,另一个小厮气喘吁吁的跑来回报:“赵管事,安乐郡主还没走,她一听说大公子现在就在庄子里,马上就答应过来了。”
“你没说大公子是要嫁人?”
“安乐郡主一听大公子在,根本就顾不得听小的继续说,就把小的轰出来说要梳洗打扮。”
这安乐郡主痴迷大公子已久,只是她早就娶了正夫,不然也是个良人。哪里轮得到那个连户籍都不知道是哪里的女子呀。只盼她听说大公子要嫁人,不要搅局才好,虽说叶家不怕,但是终究是麻烦。
原本是大公子要养伤,不接待这些女客,谁料想此时要找个女子证婚都找不到了,要不是安乐郡主房中小厮腹痛,强行在绿柳小筑过夜,还真找不出别人来了。
卧室内
叶云木倚着枕头盯着屋子,这件屋子还是母亲亲
手布置的,这许许多多的摆设几乎都是父亲天南海北做生意的时候带回来的,虽说不很贵重,但是每一件都有一段温馨喜乐的时光。
床幔上挂的福袋是妹妹去庙里诚心诵经七七四十九天求来的,虽然已是好几年了,但是颜色已久很鲜亮,就像是刚刚挂上去的样子。
他看着这些,嘴角缓缓弯起“母亲,父亲,妹妹,我终是未能报仇!以后这千金重担就只有弟弟一个人担着了。”
“我盼着手刃仇人,祭奠你们,却不想弟弟手上沾一点鲜血。”
“原本想着大仇我来报,辛苦我来担,只要弟弟开开心心的活着,替咱们开开心心的活着,把咱们没笑的都笑了。”
“没想到我还是没逃过那人的暗算,我这般没用,你们见了我会不会……会不会怪我?”
压抑不住的呜咽声轻轻回荡在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