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原本松松圈着的手臂收紧,原本断了的骨头受到压迫,泷川悠一瞪着他身上的抑制器,忍不住发出声艰涩的呻吟。
他默默回头:“把枪给我,基安蒂,我要和他决一死战。”
基安蒂:“算了吧,就你现在这点力气,枪都端不起来。”
侮辱!竟然侮辱他!
泷川悠一看向一旁的伏特加。
伏特加扛起波本,开始假装自己是个瞎子看不见。
呵,虚假兄弟情。
“我才是最生气的那个!”气愤使得泷川悠一打起精神,“托明多那个傻逼!白痴!笨蛋!竟然在这种地方埋炸弹!生怕警察不知道我们在这里搞恐怖袭击!”
琴酒静静地听着他骂了一会,发现斯缤尼塔骂来骂去就是那么几个词汇。
“这就是你把赌场里的二十几个人全杀掉的原因?”琴酒嗤笑,看着对方僵硬地绷住身子,有些心虚地转过头去,“斯缤尼塔,你打算怎么扫尾?”
泷川悠一嘟囔:“你怎么知道是我干的,明明大多是托明多开的枪。”
他只是单纯地在躲而已。
“托明多死了。”琴酒淡淡地说,“死人解决不了麻烦,按照规则,在你想出合理的解决方法之前,考核暂停。”
“……早知道我也去死一死。”泷川悠一无比自然地接上他的话。
子弹上膛的声音响起。
泷川悠一:“我开玩笑的。”
他说着,扒拉着车窗,遥遥地看了后面基安蒂招摇的跑车里的波本一眼。
“我们去哪?”泷川悠一挪回来,偏过头问。
“医疗基地。”
泷川悠一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几秒,忽然拒绝:“不抽血。”
可能是被雪埋得太久的缘故,斯缤尼塔的手臂上几乎找不到一处没有冻伤的地方。
这个认知使得琴酒无端地感到些烦躁。
“又怎么?”他按捺着脾气问道。
但是斯缤尼塔只是执着地又重复了一遍:“不抽血。”
小朋友的眼睛里沾着水雾,一头银色的头发凌乱,看上去有些可怜。
“丢人现眼。”琴酒瞥他一眼,简短地评价道,“随便你去不去。”
那就是不用去了的意思。
好耶。
泷川悠一重新趴回了车窗边,愉悦地哼哼了两句。
之所以是两声,是因为琴酒威胁他再发出声音就把他从车上扔下去。
泷川悠一对于这种不痛不痒的威胁早就习惯,只是觉得好像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