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靳言慢了几秒,才回过神来,强行忽略掉扎心的情绪,他把容年给放了下来。
容年很怕这些刀痕,怕这些大片大片刺眼的红,可有陆靳言在,他奇异般的,把这股子恐惧压制的很好。
“居居,我们进去吧。”容年对他说道。
既然居居做出了选择,那么,他就陪着他继续勇敢追爱!
居子逸深呼吸一口气,甩了甩脑袋,然后捧着花,带头走了进去。
“谈夏。”
他没再叫姐姐这么亲昵的称呼,而是直接叫了对方的名字。
这院子很小,里头就两间房,两间房还都破破烂烂,桌椅什么的都断的厉害,看痕迹,像是被人踹断的。
容年的小手攥着陆靳言的一根手指头,在居子逸身后,三言两语就把今天来这的事,给解释了清楚。
得知他不是过来……那什么的。陆靳言心里松了口气。
他就说,自己没那么差劲。
不至于让年年还再来找个新的去满足生理需求。
“谈——”
屋子小,所以居子逸很快就发现了谈夏的身影。
他怔在原地,看着躺在张破木板上,及肩的长卷发凌乱散开,遮住小半张苍白面容的漂亮姐姐,喉咙都像被卡住了一样。
容年看他脸红着有点无措,于是蹲下来,亲自检查了下谈夏的情况。
“居居,她在发烧啊。”
容年碰了碰谈夏的额头,那里一片滚烫。
居子逸一听就急了,把花扔到一旁,就上前想姐姐给抱起来。
但是——
“额,有点重。”试图公主抱的居子逸,在弯下腰之后,尴尬的发现这个公主,他好像抱不动。
明明看上去挺清瘦,尤其是穿着单薄衬衫跟长裤,那种清瘦的即视感就更强烈了。
可居子逸抱的时候才知道,这具身体有多重。
而且,不仅重,还有点硌人。
抱不动谈夏,又不能让人继续在这木板上昏迷着,没办法,他们只能求救的看向陆靳言。
陆靳言挑了挑眉,淡声道:“我有洁癖。”
言下之意,看上去最有力气的他,也并不打算抱这个陌生人。
居子逸听到他拒绝,差点都想问一声,你要是洁癖,刚才年年跌坐下来的时候,身上沾了灰也没见你在意。
什么洁癖,分明就是双标。
“我叫人来。”居子逸正常运转下的脑袋,还是有点用的。
不多时——
居子逸领着人,把谈夏带上了车,去医院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