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是,他沉沉睡过去,封贸用手覆盖在他膝盖上,用手心的体温驱散寒气,直到半夜三四点才睡。
所以第二天才会出现奇怪的现象,宋易权清晨醒来,封贸靠着部位是他的胸膛。
“一张床上的人还想瞒谁?”
封贸说完上面那句,又紧接着丢出没多大意义的话:“走吧,你不是不喜欢迟到?”
在寒冷的冬天了,没了封贸,宋易权无法想象自己怎么度过严寒。
荣唐事务也多,但是封贸目送宋易权进到半行的大厅才开车离开。
相比于平常,宋易权年会穿的还挺随意,本来今天也是给赵欢一个面子,一个小时左右他就会退场,没必要华丽出场。
会场灯光散发暖意,空气温度正好,宋易权一身雅黑色的西装,稳步踏进大门。
他眼角含着温和的眸光,干净的脸上对谁都是笑容。
紧随其后的宋晓灿正因为穿了小礼服而窃喜不已,鹅黄色的曳地裙确实很衬她的气质。
半行上上下下凑起来很是热闹,里面不乏走过大秀的前辈或后辈,这样的普通年会对他们来说不在话下。
宋易权从侍者端着的盘中取了香槟,随意游走的视线落在不停在原地小幅度跺脚的赵欢。
她紧张极了,几年的时间相处下来,宋易权没见过她这副阵法全乱的姿态。
在宋易权的印象里,赵欢是实打实的女强人,也许较宋新涵还差一些,不过这样的场合,露怯就不该了。
赵欢同样敏锐地察觉到了宋易权的到场,她呼出一口气,迈步优雅走来。
“易权,来这么早啊,外面天气很冷吧?”她艰难地笑了笑。
“还行,不算太冷,让欢姐久等了,晚会正要开始吧,今年都是新人,比起往年应该挺不一样。”
开口的始终宋易权都在笑,恍若不怀好意的笑面狐。
今年可是佛系少女柔妹也走了,半行大换血得彻底。
赵欢何等聪明,听完就明白此话深意在哪。
她自有她的难处,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退路可是她和那几位高层人员亲手斩断的。
“他们刚还在问你呢,要不过去打个招呼?”
赵欢脸色已经相当难看了。
宋易权面上颜色不变:“好啊。”
他与赵欢擦肩而过的那刹那,赵欢心头一堵,竟是被他身上无意泄出的气场压得心惊。
过了今晚,宋易权不会在任半行安排了,后路要自己留给自己。
决定一下,和几个新人问候也仅仅是点点头而已。宋晓灿看出宋易权的态度,一直找机会想说话,又怕被有心之人偷听,愣是憋了好久。
宋易权余光向下瞥见她的神色,不由将声音降低:“是有事要说吗?”
宋晓灿立刻惊醒,神秘兮兮地掩唇:“可是为什么我们今天还要来半行的年会呢?”
“我说一个词,你看你第一时间想到的人是谁,”宋易权晃动手里的香槟,流畅的液体似有自己的生命,他轻轻开口,“伯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