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易权睡出了一身的汗,黏糊糊的如同掉入了密度大的海中,挣扎不得。
不知睡了多久,手指一动,再次醒来了。
背贴在床上捂出来一身的热气,他在梦里的时候闻到了遥远的香味,又淡又远,却能稳住不安分的因素。
宋易权撑起身子,半坐起来,伸手摸到了床头柜上的手帕。
一直没扔,就这么放在这,熏手帕的香里面应该是有某一种药物,不浓,但确实最有用的那一部分。
呆坐了将近十分钟,宋晓灿敲门端着粥进来了。
“哥,”宋晓灿手上贴着创可贴,嗓音委屈,“你感觉好一点了吗,还难不难受,头晕吗,腿疼吗?”
宋易权嘴角弯起:“一次就问这么多问题吗,不要担心,我现在好很多了。”
心里面倒不舒服了,这个时候真不是一个好时候。
宋晓灿轻手轻脚把碗放下:“我怕你吃油腻的会难受,就给你煮了一碗粥,你喜欢吃黑米的,我在柜子里面找到了半袋。”
“谢谢。”
宋易权力气恢复,自己端了碗,好似随意交代:“等我忙好了就给你放假吧,你不是一直说想回家看看父母,正是好时候。”
晓灿没多想,只是点头。
等他安静地吃了半碗黑米粥,宋晓灿便出去了。
宋易权拿起手机,庆幸自己没设开屏密码这个习惯还帮了自己一把,不然今天下午封贸打不开他的手机。
倒也没想到白天也会发作了,还是在封贸的面前又一次那么狼狈,老天没留给他抵抗的余力啊。
注意从存在意外的人身上撕开,宋易权拨通了宋新涵的电话。
宋新涵平时忙碌不堪,这时倒也第一时间接起来电话。
宋易权看一眼时钟:“姐,晚上九点之前能到吗?”
宋新涵:“八点就能到,不要觉得麻烦我什么的啊,我发现你真是和我越来越见外了,你打算不认我这个亲姐吗?”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宋易权给自己掖好薄被,垂眸,视线顺着腿的方向往下移,“路上注意安全,不用那么赶。”
“知道你心疼我,谁叫我是你的姐呢,世上独一无二就你一个弟弟。”
宋易权不再回复了。
哪怕是和宋新涵之间,他也很难感到联系,他本是书外的人,说缺少一定的情感联系是正常的,可他所谓的联系只是指实质。
她也好像遵循一定的规则在活动,在生存。
挂了电话,宋易权喝下一杯温水,看时间还早,也想起来洗一个澡。
但是有人就不让他好过,被子才掀开,门就响了。
别墅里面那么多人,宋易权猜不出赶上来的是谁,便躺回去,道:“门没锁,进来吧。”
一秒左右门开了,看见人,宋易权微不可察地挑眉:“身体不舒服,就不起来招呼了,找地方随便坐。”
魏钧转了半圈,也没特意看什么,他叹气:“不坐了,听说你生病了来看看,是感冒还是肚子疼?”
见他晃悠宋易权就太阳穴跳动,抬手指旁边:“那边有板凳,如果你想多坐一会儿的话。”
闻言,魏钧把板凳
搬到床边,翘起二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