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公交车站旁,有几个小学生吃着冰激凌,打打闹闹从公交车上下来,有一个太过莽撞,差点撞上了顾之意前头的一辆电动车,开电车的大叔一个急刹。
顾之意也跟着急刹,脚踏上的那一大桶酒往一边滑到,她吓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识就要去抓那个捅。
酒没扶住,车子也失去了平衡,眼看着她就要连人带车一起倒下。
一声惊呼,她吓出了一身惊魂。
她旁边的连洲眼疾手快,手脚并用给她扶着车子,电车有了缓冲,没有倒地,只是她的头盔磕到了连洲的山地车。
还好,没有意料之中的痛。
大叔骂骂咧咧教训起小学生。
顾之意把电车停好,赶紧去抱那一大桶酒,心里松了一大口气,还好桶安然无恙。
把酒放好,后头滴滴滴声不断,再一转头,连洲已经把山地车拉上了人行道。
顾之意只好往前开,找到路口拐上人行道,返回去找连洲。
“连洲,怎么不走了?”
他面色不虞,“你的头盔割到我的手了。”
顾之意这才留意到他握拳的右手,她立马摸上自己的头盔,果然,挡风镜片已经裂开了。
她赶紧停好车。
“我看看。”
连洲摊开手,手掌心血色模糊。
顾之意吓了一跳,一把抓上他的手,“怎么出这么多血!我看看是不是断了!”
连洲抽回手,冷冰冰道:“没断。”
顾之意当机立断,“走,我搭你去医院。”
连洲不动,“哪里有医院?”
顾之意搜索了附近的医院,正好有一家,就在两公里之外。
这个时候走路过去比开车要快。
停好车,她拎着那一桶酒,走了一会儿又抱了起来,哼哧哼哧直喘气。
连洲没眼看了,这一桶酒值多少钱,至于让她当成个宝贝,都害得他的手伤成这样了,还不舍得放下。
“我来拿吧。”
顾之意:“不用,你都受伤了。”
连洲突然火大,“给我!”
“……”
“我丢垃圾桶。”
顾之意跟在他身后,委屈巴巴给廖叔打了电话,廖叔说他直接去医院找她。
医院里,医生每说一句话,顾之意的心就往上一提。
“哎哟,割得厉害。”
“你这个要打破伤风才行。”
“伤口有点深,得缝合。”
连洲阴沉着一张脸,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一切全由顾之意代劳。
缝好针,廖叔也到了。
顾之意满脸愧意,把连洲如何受的伤和廖叔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