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进的大院子,周围重重禁军把守,保证秦王这辈子都不用担心出门的问题了。
秦王眼神凉薄:“谢皇兄惦记,但是臣弟在西南待久了,不习惯京城气候,只能婉拒皇兄的好意了。”
皇帝和颜悦色:“也行吧,等你什么时候西南王做够了,就跟朕说,你是朕亲弟弟,不说两家话,朕肯定给你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秦王眉眼阴骘,勾起唇角:“皇兄说得是,京城若有事,您也尽管向臣弟开口,臣弟那三十万玄甲军时刻愿为皇兄分忧解难。”
皇帝哈哈大笑:“这才是亲兄弟啊!”
秦王呵呵冷笑:“自然,亲兄弟。”
“”众人看着这“兄友弟恭”的一幕,看得三观都要碎了。
御林军才抬着满满的猎物摆上祭台,祭过祖宗社稷之后,皇帝亲手拿过长刀,划开老虎的肚皮,面不改色挑出一颗鲜红的虎心,放到托盘上。
众人面露愕然,皇帝把刀扔到一边,边擦着手,边对范斌随口吩咐:“去熬成药膳给皇后端过去。”
范斌笑着应了,亲自端着虎心离开。
众人暗暗咂舌,早知陛下对皇后娘娘宠爱,连祭祀后最贵重的祭品直接就端了过去,这般疼爱珍重,就算是寻常夫妻也不多见。
秦王眸色微闪:“皇兄和皇嫂恩爱甚笃。”
皇帝似笑非笑:“你早日成婚,也能如此。”
两人四目相对。
皇帝:呵。
秦王:呵。
三秒后,他们相看两相厌地移开眼去。
“今年竟有这么多猎物。”
“那是什么,好大的野猪。”
“有老虎,那边有老虎”
另一边高台上,乔安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看得目不转睛,突然身上一暖,已经披上了一件斗篷。
裴淑妃轻声说:“这里风大,姐姐身子弱,要注意一点。”
乔安拽着领子,扭头对着裴淑妃开心地笑了笑。
她笑起来实在可爱,裴淑妃也忍不住笑了一下。
旁边李昭仪关切说:“娘娘身子可好些了,听说昨夜娘娘梦魇,我们本想去探望娘娘,还是看天色太晚了,怕娘娘睡了才没敢去打扰。”
乔安摇了摇头:“没事儿,就是魇着了,我喝了点药就好了。”
高昭容说:“梦魇也很可怕,我们昨天本想给娘娘抓只雪狐,听说雪狐镇魂,可惜雪狐稀少,也没抓着。”
张充仪忽然落泪:“不仅没抓着雪狐,连我的兔子都没了。”
乔安这才发现张充仪和王修媛怀里的那两只圆滚滚的、一只耳朵毛尖一只尾巴圆的白兔子都没了。
乔安惊讶:“你们用兔子当诱饵抓雪狐用了?”
张充仪摇了摇头:“不是,是我们昨天在外面转太久了,天气冷,兔子给冻着了。”
乔安更惊讶:“野外的兔子还能给冻死?”
王修媛解释:“不是,兔子没有给冻死,就是冻得瑟瑟发抖,我们心里不落忍,就赶紧抱着它回去”
乔安越听越不明白:“那兔子怎么还死了?”
张充仪忽地就呜呜哭起来,指着王修媛:“都怪她!都是她害死我的兔子!”
“嗳,你怎么这么说,不是怕兔子给冻坏了,我们就赶紧抱着它们回去烤烤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