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大都朝水军势态猛烈,已经突破了北流军一个口子,现在旁边的舰队正在往里面补。
胡格尔看了下:“大都朝战线拉的这么长,就不怕我们从中切断,让他们有去无回吗?”
葛力这次开口了:“殿下,万万不可,这次来的突然,不像是贺铭的作风,加上里面有西北军的人,我怀疑背后和我们打得人很可能是西北军如今的统帅,盛灵儿,若是她的话,我们这次要小心了,殿下刚才想的主意是人之常情,但是依我的了解,盛灵儿不是贸然行事的人,但看嘉峪关几战,她都做了充分的准备,有时候甚至是用疑兵之计请君入瓮,虽然许多战役看似冒险,但属下后来细究过,堪称环环相扣,从中便知她不但难缠,而且是谋而后定的人,绝不会一时冲动就打上来,若是我们贸然围堵,很可能中了她的计策。”
胡格尔自然是没有葛力研究的多,听他一说,深觉有理:“倒是朕疏忽了。”
他抬高下巴,眯着眼看了下远处的战况:“收拢两翼,先被动防御吧,看看对方想做什么再说。”
“是!”
“注意防御,所有钢板下落!!”
话音刚落,所有防御钢板都落了下来,把北流的所有军舰围的密不透风,加上北流长期驻扎在这里,补给充足,炮火不比大都朝的少,几乎没有间隙的推出去,击沉的战舰不在少数,一时间大都朝舰队根本奈何不得,刚才锋利的前锋此时速度也慢了下来。
‘乌龟’政策似乎是用对了。
大都朝攻击速度缓了下来,不少北流军人都露出快意的神色。
他们说不好听,是被赶到海上来的,与西北军交锋不在少数,吃的亏大着呢,如今可以一雪前耻,自然是志得意满,有的还想象着大都朝人的凄惨境遇。
如今的盛灵儿却并没有如他们想的那般焦躁不安。
她安稳的坐在甲板内,看着自己的战舰一艘艘炸沉而毫无异色。
旁边的手下笑道:“北流绝对想不到将军故意忽悠他们呢。”在战舰上的几个统领和保卫的军士要也是忍着笑。
盛灵儿其实有些损。
她弄了好多将要废弃的小艘战舰在海面上,还放了好多可以以假乱真的血袋,如今又是乌漆麻黑的,北流分不出来真假,实际上他们炸沉的只有三分之一还不到。
北流人以为的一命换一命,根本不存在。
盛灵儿没露出高兴的神色,她心知,现在还是才开始,难熬的在后面呢。
胡格尔也从处变不惊到后面频频踱步。
他们像铁桶般密不透风,大都朝也随之调整了战争策略,时常出些奇招,有时候虚晃一枪,有时候疾风暴雨突然动作,让北流军队是应接不暇,本来有利的战局竟然又势均力敌了起来。
胡格尔眉间焦躁,他总算明白为何大将接连折损在一个娘们手里了。
她实在是屡出奇招,感觉和正统的打发完全不一样,天马行空,偏偏又是实打实的让他们想不到,北流自然是落了下风,因此明明对地形更加熟悉,却发不出应有的实力,实在憋屈。
从半夜一直到天光破晓,就在盛灵儿忍不住想问手下时,她想听到的东西终于来了:“主帅,何将军与贺将军成了,对方的补给线已经被我们截断了。”
盛灵儿蓦地露出一个笑。
同船的将士同时看呆了去,就在这时,炮火声焉得在众人耳边乍响!
盛灵儿身形一个摇晃。
不好!敌人发现了他们!
“≈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小心!!”
“将军,快撤!!”几个副将在爆炸声中声嘶力竭道。
来不及反应,阳光暴露了他们的位置,胡格尔新仇旧恨涌在一起,对盛灵儿简直是恨之入骨,知道这场战役估计是无望了,便想着怎么也要留下盛灵儿一条命,因此炮火全集中了。
盛灵儿还没来的及跳海,‘轰’的一声,水底雷在他们船舰下炸开!
“——大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