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灵儿心中暗暗吃惊,拿起来观察更是皱起了眉头——这不是大都朝的。
她问道:“这又是什么,难不成你们打家劫舍劫到国外去了?”
匪首一番酷刑下来,简直怕了盛灵儿!
他怎么也想不到,面前人怎么手段如此毒辣,怪不得连北流军都是又畏又惧,见她问起完完整整的回答了。
“我爹也是干这行的,金子是二十二年前一位样貌显贵的人送给他的,当时我爹截了一队商人,却不想碰到了硬茬子,里面有个人很能打,直接将我爹他们全打趴下了,他杀了十多人,唯独留下了我爹和我娘,然后他用我娘做要挟,让他办一件事。让他把一封信交给当地的府尹,我爹没办法,只能去了,之后他并没有直接去要人,而是找了几个朋友偷偷将我娘救了出来,从此浪迹江湖去了,不过那时他留了个心眼,曾经偷偷拆开过那封信件,不过他认识的字不过,里面重复出现的字他问人之后是谢。”
“没多久名满天下的谢家就出事了。我爹虽然是土匪,但是只谋财并不害命,一直惦记着这个事情,前年死的时候把金叶子交给了我。”
伪造的信交给了府尹,那当时谢府出事是哪方动的手?
≈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而且偏偏是子希出生那年,所以谢府出事与子希有没有间接的关联,如果有,子希在谢云霁身边是否安全?
怎么一个土匪扯出来这么多条线,盛灵儿虽然有些头昏脑胀,却有种感觉,一直隐匿在暗处的东西终于要浮出来了。
并且这次还有一个重要收获——‘塞图娜’。
子希虽然从来没发作过,但是盛灵儿私下里总觉着它是个定时炸弹,因此对‘塞图娜’消息一向重视。但是“塞图娜”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就连北流人都是对其不甚了解,盛灵儿也只能作罢,不想今儿在一个匪首身上打听到了。
想起刚才的话,她心慢慢沉了下去。
“‘塞图娜’是北流特有的一种歹毒秘法,天下都以为是毒药,其实在北流被当作秘法巫术来使用。与我国苗疆地带蛊毒咒术有着相似之处,却更为邪恶歹毒,至少我没听说过有救治的方法。‘塞图娜’翻译成大都朝文字是草原上的乌草,但是在以前的北流,有着另一种意思。
‘塞图娜’是一种代称,传说北流上古有一个巫神,便唤此名,他最出名的一种巫术便是让受害之人亲人朋友皆是不善而终,而受害之人自己会日渐出现幻影,可能会神志失常,最后会疯或者是嗜杀成性便是谁都意料不到了。”
盛灵儿也听说过中此毒者死状都极其凄惨,并且多半都是自戕的。
心中有些发凉≈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
子希日后也会如此吗?
想到子希日后发疯的样子,盛灵儿自己都有些受不了,脑中思绪纷乱,几乎定不下神。
她咬了下舌≈iddot;尖,借着血的味道让自己清醒了些:“诱导‘塞图娜’发作的是什么?”
男人摇头:“没人知道。”
“有人为了钱财发疯,有人为感情,总是一旦强烈就会比旁人更加容易偏执,便会发作。”
盛灵儿:“发作之前日益消瘦有办法缓解吗?”
男人像是听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你在说什么?”
盛灵儿也是发觉有些不对了,皱眉道:“怎么了?”
“‘塞图娜’若是没发作,便是和常人无异≈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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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灵儿如遭雷击,后面男人说了什么都是没听清,沉默了片刻后便是失魂落魄的出来了。
子希发作过≈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他那样的人对权利并没有什么过多的执念,钱财更是不放在心上,亲人都好好的,为了什么她几乎闭着眼睛都能想到。
所以一贯面不改色的她才会脸色难看。
子希在治安,一听说边关的消息就疯了似的赶来,几乎不管不顾了,而看到她的时候又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多恐惧可想而知。
就算是三年前,她骤然看到子希受伤,也是坐立不安,心疼的不亚于给人捅了一刀,而子希却在顶着这么大的恐惧还要面不改色的应付朝廷,各方面周旋哪个不需要他出马。
“我远在治安,什么东西和消息都接收不到≈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子希带着哭腔的话又出现在了耳边。
盛灵儿越想越是揪心。
她抿起唇,抬手捂住了眼睛。
心痛如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