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轻柔的仿佛是他错觉的吻,更是只在梦里才会出现。
这大概是他此生唯一的一次机会了,就算是郁觅的一时兴起,这份热情维持不了就会消退,他也会努力,让这份热情延长。
至于交往……
沈宴想到这个距离自己太遥远的词,手心都泛着热汗,意识到自己实在是太过于贪心了,居然敢去想这么遥远的未来。
可这种即使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已经足够令他憧憬幻想,将所谓的底线统统抛诸脑后。
沈宴低头看着手里的外套。
这件不应该出现在郁觅身上的外套。
以后有他照顾郁觅,至于这些人的关心都会有他接手,而郁觅只有他就够了。
他会是最好的追求者。
沈宴找到宋君浩的化妆间,将外套放在桌上。
“你以后离小觅远点。”
宋君浩听着他嘴里亲昵的称呼,看剧本的动作微顿,抬起头,看向那件被退回来的外套,冷不丁问:“是他让你拿回来的?”
“不然呢?”
沈宴森冷的眼眸盯着眼前这个所谓的影帝,哼笑了声,毫不留情的轻蔑道:“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在不可能属于你的东西上浪费时间。”
“沈总听起来很有自信的样子。”
宋君浩嗓音同样冷淡,“不过也是,像沈总这种人想得到什么都很简单,应该没有试过爱而不得。”
“对您而言,郁觅只是个漂亮的玩偶吧。”
“要是哪天遇到更合心意的,或者是更会讨你欢心的,随时可以把上一个丢掉,不是吗?”
沈宴所有的理智只要一碰到有关于郁觅的事情,就会变得不可控。
他额角青筋突起,衣袖下的手攥紧,双眼赤红,在愤怒的边缘维持着岌岌可危的理智:“我从没这么认为过!”
这人怎么敢轻视他对郁觅的爱意?
郁觅是那么高高在上,宛若神明那样高不可攀,又怎么会是他口中可以随意丢弃的玩偶!?
宋君浩看着他那双痴态毕露
()的眼睛,
只觉得格外恶心,
他的爱意带着偏执和占有,太过于极端,俨然就是一个攻击性十足的疯子。
“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
这样的人,甚至不配用爱这个字眼。
他的一切都是建立在自己的虚构之上,在所谓的爱情中,是那么的怯懦迟钝,更多的只是满足自己。
宋君浩字字珠玑,像是一把锐利的剑,刺入他最薄弱也是最在意的位置,无情地翻搅着。
他怎么会不懂什么是爱呢?
沈宴陷入了某种痴狂的状态,像是沉浸于自己的世界,唇角带着点似有若无的笑,“我的爱是廉价卑微的,可是他不是。”
宋君浩皱紧眉头,如果此前他只是觉得沈宴的眼神有些太病态偏执了,那么此刻他是真的觉得这人脑子不太正常。
比传说中的恋爱脑还要夸张极端。
“爱从来都是平等而自由的,你爱的这么卑微狼狈有什么意义呢?只会让他觉得恶心反胃。”
“不会的!”
沈宴的神经紧绷得仿佛随时会断开,他才刚获得了郁觅的许可,怎么会被厌恶呢?
这些鬼话不过是这人嫉妒他而已。
剑拔弩张的气氛中,沈宴像是忽然想通了,笑着道:“你是在嫉妒我吧,因为他永远都不可能会喜欢你,而他刚才却吻了我。”
这话让宋君浩愣了下。